外面竟然空无一人?
姜粟一怔,跳下了马车。
见其停在巷子中,周边空无一人。
马车、姜丞均不见人影。
她朝着四周喊道:“何人在捣鬼?掳我兄妹有何目的?”
四周仍然是静悄悄的。
连一只鸟儿都未曾飞过。
光天化日,到底是谁几次三番要对她下手?
云福郡主?
但她已经跟着萧慎离开了。
“鬼鬼祟祟为何不敢见人?”
突然,电光火石之间,她看向马车,心中涌起一个可怕的念头。
莫不是人在马车上?
她慢慢靠近马车,一手握住了手里的簪子,一手迅速拉开车帘。
太子殿下正旁若无人地坐在那里喝茶。
骨节分明的手端着白瓷杯,见她望过来,反问道:“不进来吗?”
姜粟被气笑了,一时之间不知道是愤怒多些,还是可笑多些。
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茶杯,嘲讽道:“太子殿下莫不是梁上君子做惯了?三天两头搞这出把戏!”
眼里闪过一丝焦急,毫不客气地质问道:“我兄长呢?”
萧慎见她火急火燎的模样,额头上还冒出了汗水,心想莫不是把她吓到了?
他只是不想有人打扰,免得让人看见了于她名声不好。
千百年来,许多人为了追求一个虚名而汲汲于生。
他却觉得,名声与生命相比,尤其不重要。
从来就不是一个在乎声誉之人。
但世俗对于女子多苛刻,他必须为姜粟考虑。
萧慎软了语气,哄道:“他是你兄长,我敢对他如何?”
语气中有着无可奈何。
身处高位,他从未哄过任何女人。
可眼前这个姑娘不同,年幼时他就已经允许,她像小尾巴一样跟在自己身后。
成年后,心知惠妃的打算,却也想将之纳入自己的羽翼。
可这姑娘不知从何时开始,三番五次忤逆他的心意。
明令禁止她与柳元洲来往。
但每次都能让他见到两人相交甚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