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王手一挥,身后出现了几位官员。
他重重拍着刘全的胸膛,怒喝道:“本宫是有要事告知,你一个阉人胆敢阻拦?”
刘全面不改色,眼神中透露出决然:“王爷,太子已经歇息!若是您执意要过,便请从奴才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厉王闻言,脸色愈发阴沉:“好个狗奴才,竟敢如此威胁本王!”
众所周知,刘全是萧慎的心腹。
想要动刘全,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是否能够承受代价。
不期然地,他心中闪过一丝恐惧。他不害怕刘全,但是害怕萧慎。
但想到如今萧慎可能都只剩下一口气了,他又开始挺起了胸膛。
“既然如此,就莫怪本王无情了!”
话音刚落,他便抽出了刀。
“住手!”
姜粟轻轻从内室步出,身姿轻盈,宛如春日里迎风的花朵,摇曳多姿。
见状,刘全立刻恭顺地侧身,为她让出一条道路,毕恭毕敬地请她前行。
厉王诧异地看着这一切,他可是知道刘全可是个高傲的人。
除了萧慎,还真没见他对其他的人尊重。
他抬头望向姜粟,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呦,这不是萧慎甩也甩不掉的小尾巴吗?”
“我那可怜的弟弟,看来,如今也还没甩掉!”
姜粟自幼便如影随形地跟在萧慎身后,她的存在,在大庸皇宫中早已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此刻,她听到厉王的讥讽,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
她微微垂下眼帘,试图掩盖那一闪而过的尴尬。
然而,她知道,此刻并非沉浸于过往之时。
厉王在这里喧哗,势必会影响到萧慎的休养。
她绝对不会让人打扰到他休息。
姜粟抬起头,直视着厉王,声音坚定而清晰:“厉王殿下,您来此有何贵干?太子殿下已经歇息,若是不急,还请明日再来拜访。”
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厉王不禁为之一愣。
“果然是跟在太子身后,如今连他的气势都学得有模有样的。”
姜粟已经越发不耐烦,“太子殿下日理万机,没有时间来跟殿下叙旧,若是厉王殿下来,只是为了说一些儿时趣事,大可不必。”
厉王收敛了笑意,脸色越来越冷,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子下了面子!
“宿州之地,已有了民变,我与几位大人一起来问下太子之意,是否要出兵镇压。”
他斜着眼睛,嗤笑道:“耽误了大事,你们担当得起?还是说这事,你能做主?”
说完,他上下打量着他们,神情之中尽是鄙夷!
姜粟却不为所动,她冷静地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淡淡地说道:“太子目前需要静养,一切事宜皆由我全权负责。”
话语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使得厉王也不得不暂时退让。
厉王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令牌,萧慎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她?
他往后退了几步,嘲讽道:“看来,本王今日也不算没有收获,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萧慎也不能例外。”
他挥了挥自己的衣袖,便转身离开了,留下那些官员你看我我看你。
姜粟嘴角划出一抹冷笑,“说,民变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