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阳痿”这两个字。顷刻间,童沫沫憋红的小脸嘎嘎乐,捧腹大笑:“哈哈哈,对,诅咒他阳痿,等我有钱了,我就要带厉景深去最好的精神病院,给他治治脑子……”这个世界上,有的人就是明明不爱你,却还不放过你。乔宁有些心疼地望着童沫沫,她们是认识十几年的闺蜜了,从未看过她这样过。乔家家境也不差,但比起曾经辉煌无比的童家终究还是差远了。曾几何时,世人皆要喊一声的童大小姐,从高高在上到变得一无所有,尽管摇身一变成了厉景深的太太,也只是金丝雀。没有人比乔宁更了解童沫沫心中的苦楚。“把所有的烦恼都扔掉,听姐的,一个男人不玩两遍!”乔宁喊起口号,主动喝起酒。“今晚我们不醉不归。”童沫沫也举杯,又喃喃自语,“好想我爸妈,好想时光倒流,回到童家还在的时候。”她母亲的遗物还被厉景深扣着,输了官司,就意味着那个男人还是她法律上的老公、监护人。光是想想就很烦。喝了足足两个小时整。童沫沫不由看向乔宁,有些愧疚道:“其实薄时衍对你挺好的,他从你上大学那会就暗恋你了,你今天是不是对他太凶了点?”“谁让他们是好兄弟。”乔宁冷哼一声,“我把他都已经拉黑了。”“宁宁,我和厉景深的事情不该牵扯到你们……你赶紧把人家拉出来。”乔宁和童沫沫在同一所大学,槟城A大,乔宁是主持系,童沫沫是播音系。薄时衍也在槟城A大,他比厉景深年龄小,今年不过也在26岁,一毕业之后便继承了薄家家业,薄氏长子,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地位。薄时衍和乔宁倒也般配,主要是他对她有一份心,喜欢一个人这么长时间,不容易,她可是深有感触的。“什么虎狼之词,说的好像我要拉屎一样!”“哈哈哈……”两人再次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喝了没多久,童沫沫就醉的不省人事,恍恍惚惚之间她看见霍景年温柔的脸庞,男人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正搀扶着她起身。“沫沫,你喝多了。”霍景年声线柔和,眉眼之间带着疼惜,“跟我回御湾别墅吧。”他知道她离婚官司打输了以后,立马就赶过来了。“景年,你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对了,我跟厉景深离婚失败了!”童沫沫一脸委屈地抬起头来。“我知道。”霍景年脱下西装外套,裹在她一身酒气的肩膀上,同时将酒瓶都摆放在桌上。她双眼闪烁着怒气,“他居然还说我爬上了你的床,脑子龌龊的人看什么都龌龊,明明我只是借住……”“何必跟不懂你的人解释?”霍景年将她一把拦腰抱起,眼里带着霸占的气息,“走,回家!”“还有乔宁呢。”霍景年又看向了乔宁,掏出手机来,正准备打电话给乔家司机来接。不知道喝得是不是太多了,童沫沫难受的厉害,脑袋迷迷糊糊地趴在男人胸膛,根本动弹不得。就在这时,恰好被欧皇夜总会喝完酒的薄时衍和厉景深撞见。薄时衍看见乔宁,飞快地赶到卡座旁边,“我的个亲娘,喝成这样了。”“别拦我,老娘还能喝!”乔宁就要拎起酒瓶子,嘴唇碰上去,被男人制止了下来。薄时衍看向霍景年,急忙说道:“不用打电话了,乔宁我送回乔家,但你……”霍景年的怀中搂着童沫沫,姿态亲密无间,两人宛若小情侣似的。霍景年见势收起手机,并没有任何慌乱,褐眸挪移,好巧不巧的看见不远处身材挺拔的暗夜帝王。厉景深迈着嚼劲的步伐,脸廓染上阴骘,赫然走过来。他伸出双臂,嗓音强势冷厉:“给我。”霍景年眼底是晦暗的复杂,“要是不给呢?今晚我还非要带走沫沫!”“那就打一架。”厉景深话音扔下,便开始动作帅气地摘手腕上的手表,以及脱下黑色长款风衣外套,直接扔在了卡座上,他将袖口挽起,目光凛然温怒。霍景年放下童沫沫在卡座上,也毫不犹豫的摘表,摘眼镜。“早就想揍你了!”接下来,两人直接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拳,没过多久,霍景年和厉景深的脸上都挂了彩。整个欧皇夜总会吃瓜人群甚至都围了过来,甚至有人开始起哄拍照片。薄时衍倒吸了一口凉气,立即快步来到两人中间:“别打了,别打了!”卡座上,童沫沫和乔宁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因为动静实在是太大了,再加上周围乱七八糟的声音。童沫沫本以为是夜总会有人寻滋闹事。结果乔宁率先看清了是厉景深和霍景年,她急忙扭过头摇着童沫沫的胳膊:“沫沫,霍景年跟厉景深打起来了!”“打就打吧,上次他们也不是没打过架,我才不……呕——!”童沫沫突然弯下腰身,赫然吐了出来,胃部一阵翻江倒海,根本忍不住。“沫沫!”霍景年转头注意到童沫沫状态不佳。厉景深眼里浮现戾气,趁机又揍了霍景年一拳,随后大步流星地朝着童沫沫走去。他拿出手帕给童沫沫擦嘴,冷蹙着眉头:“不能喝还喝这么多,不要命了?”童沫沫根本顾不及眼前的男人到底是谁,吐的厉害,她小腹一阵抽疼,没想到喝酒的后劲这么大。霍景年舌尖顶了顶血腥的腮帮,不由扫向童沫沫的身上,也跟着走过来:“她的情况得去医院。”“我带她去。”厉景深毫不犹豫地将童沫沫打横抱起,公主抱的姿势,宣誓者所有主权!霍景年讽刺地扯了扯唇:“她在老房区差点丧命,没地方去,所以跟我说住在御湾别墅,她有多害怕你知不知道,你倒好,直接公然侮辱她?”“就事论事,上周的事情谢谢你了,我的确不知道。”厉景深嗓音尊贵,目光冷冷盯着眼前的男人:“所以,谢谢霍少照顾我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