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渊微一皱眉,抱起雪花就把它送回了它的房间里。
顺手拿了个毯子过来,轻轻盖在了苏以沫身上。
女孩不知是做噩梦了还是怎么回事,此刻额头上冒着些冷汗,秀气的眉头死死地皱在一起。
他又去拿了毛巾过来替她擦了擦额头的汗。
楚泽渊蹲在沙发前看了她良久,蹲到腿都麻了才出声小声叫了她几声。
苏以沫睡得很沉,没醒。
他心中莫名闪过一丝窃喜,但是想到什么之后,又伸手将她额头的碎发剥开,手背贴着她的额头试着温度,没有发烧。
天已经黑了下来,但是外面的灯光明亮,夜空中一轮圆月挂着,时有风吹来几片云,遮住了月亮的一角,但是没多久便又露了出来。
就像有些东西,是藏也藏不住的。
楚泽渊轻轻将苏以沫抱起来,犹豫一瞬脚步转向了客卧方向,尽管他是知道苏以沫家里的密码的。
将人放到床上之后,楚泽渊伸手扯过一旁的被子打算替她盖上。
然而刚打算动一下,睡梦中的女孩就握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苏以沫感受着小腹上传来的温度,紧皱着的眉头这才有所舒展,无意识地轻轻哼唧了几声。
楚泽渊瞬间僵在了原地,掌心下方传来的柔软的触感甚至让他连动都不敢动一分。
良久,楚泽渊在床边坐下,伸出另一只手将被子扯过来轻轻搭在女孩身上。
被子里的温度逐渐攀升,就连他的手也慢慢变得发烫,也许不只是手。
直到确认苏以沫没有再感到不舒服之后,楚泽渊才从房间里面离开,他怕自己再不走也许就控制不住了。
经过客厅的时候,楚泽渊一眼看到了沙发上面的礼物盒。
男人走过去拿起来,他下意识觉得这是送给自己的,于是理所当然地打开了盒子。
里面放着的是一条很漂亮的领带,是她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礼物。
楚泽渊唇角微微扬起,眼底泛着化不开的温柔。
他将盖子盖上,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然后回了自己的卧室。
主卧浴室里面的灯亮了很久,玻璃上也没像苏以沫洗澡时那样会起一层水雾。
……
第二天苏以沫醒来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她感到陌生。
记忆逐渐回笼她才想起来自己昨天来了楚泽渊家,本来是打算等他回来把礼物送给他的,结果没想到自己先睡着了。
她来例假的时候除了第一天有点痛之外,倒是没有什么痛经的问题,但是每次这种时候都特别嗜睡,也是因为这样昨天才不小心睡太死了。
所以自己现在这是在楚泽渊家里的吧。
苏以沫试着动了下,只觉得身下一片粘腻。
她当场变了脸色,当即从床上下来,因为有些急,甚至连鞋都没顾得上穿。
苏以沫掀开被子一看,果不其然,床单上染上了大片的红色。
她没忍住在心里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