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君的眼眸漆黑,波涛汹涌,带着深深的执念。
苏沢想挣扎,却被抓住按在怀里,手里的瓷片也无意松开掉到了地上。
瓷片他都放开了,可季寒君还是没打算放开他。
直到苏沢脸涨得通红,打都打累了被亲的腿软几乎站不住。
季寒君这才微微松开他,看着地上那抹刺眼的红,神色微变,只是垂下的眼中闪过一丝幽光。
“少爷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那就让我来吧。”
说着扣着他后腰的手开始向上游走。
他哪来的狗胆?敢对他动手动脚?
“季寒君!!你敢!!”
看着苏沢因为惊吓而瞪圆的双眸,季寒君眼神幽暗。
“少爷看我敢不敢,反正我只是一只恶犬。”
苏沢的瞳孔猛缩,声音中还带着几分颤抖,眼眶通红,几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连你也欺负我…”
本就没有养好身体,整个人都透着病态的白,泪光闪闪,通红的眼眶更显得想让人去欺负。
直到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滑落,苏沢不屈的扭过了头,但颤抖的肩膀暴露他确实是哭了。
季寒君眼神微眯,深深叹了一口气,将手从他衣服里撤出来,揽住他的腰将人抱起,走过地下的碎片,把他放到床边。
“少爷别哭,我错了。”
季寒君单膝跪在苏沢面前,轻轻拉过他受伤的手,伤口有点深,看来是刚刚用了很大力气握瓷片呢。
苏沢不是因为他哭的,他是在为自己哭。
自己出了事,爸爸妈妈只待几天就走了,他甚至连爸爸的面都没见上。
难道国外那个孩子比他还要重要吗。
他们一家三口在外面好好的,其实自己才是最多余的那个。
“季寒君,你是不是也知道我妈妈带回来一个小男孩?”
季寒君点了点头:“知道。”
果然,要不是顾莉笙告诉他,自己绝对会被一直被蒙在鼓里。
自己早已经不会被爸爸妈妈注意到了,他已经想不到有什么办法来夺回他们的爱了。
苏沢在医院躺了将近一周,整天就是躺在病床上不说话,吃饭有季寒君喂着,吃完又躺床上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