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很快点起一百骑兵,立刻出发朝着土匪的山寨赶去。
为了能顺利找到山寨,他还把昨晚那个小土匪带在了身边。
之所以带着这个小土匪,主要还是看他比较机灵,第一时间投靠,查看忠诚度也是比较高的,所以可以带着。
李文询问小土匪叫什么名字,小土匪说自己叫二狗子,这名字是父母给取的,后来父母去世,自己实在过不下去了,才上山落草为寇。
他本以为到了山上能过上好日子,没承想,因自己年轻,老是被其他人欺负。
可既然已经入了土匪窝,想要离开也是不可能的事,只能跟着他们干。
听完二狗子的讲述,李文心里明白,那些土匪并非全都穷凶极恶,很多人不过是为了生存才走上这条歪路。
他想着等回来之后,给这些土匪区分一下,罪大恶极的直接处置掉,其他的就让他们继续干苦力。
不过当下自己有事在身,这个想法只能等回来再说。
有二狗子带路,李文一行人毫无迷路之忧。
为了尽快赶到目的地,李文没有隐藏行迹,走的都是大路。
路上的行人看到如此精锐的骑兵,还以为朝廷有什么大动作,路边的驿站和路人都不敢阻拦。
正因如此,他们行进的速度极快。
二狗子心里暗自得意,要知道,之前大当家带他们过来时,为了防止被人发现,都是夜晚赶路,白天休息,整整走了两三天才到。
哪像现在,速度飞快,无人敢惹,原本需要走一天的路程,李文他们两三个时辰就赶到了,不得不说这好马就是跑得快。
来到横岭附近,二狗子告诉李文,再往前几里路就有岗哨了,李文听后,就让手下在附近先休息,等天黑再行动。
李文这边在休整的时候,县城里的张立伟犹如被困在牢笼中的猛兽,满心焦躁却又无处发泄。
他在书房里不停地来回踱步,脚步沉重又急促,仿佛每一步都能把地板踏出个坑来。
双眼空洞无神,布满了血丝,那目光好似能穿透墙壁,直达他期盼的消息来源之处。
他时不时地抬手使劲抓挠自己的头发,原本梳理整齐的发髻变得凌乱不堪。
嘴里的泡一个接一个地往外冒,疼得他呲牙咧嘴,却也顾不上处理。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消息!”
他的声音沙哑而颤抖,充满了深深的恐惧和不安。
他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茶具哐当作响。
“难道真的失败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疯狂地摇着头,死活不愿意接受这个可能的结果。
张立伟时而坐下,可屁股刚沾到椅子又立刻弹起,仿佛那椅子上布满了无数根针。
他双手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襟,把衣服都扯得皱皱巴巴。
“我的银子!我的计划!”
他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绝望和不甘。
汗水不停地顺着他的额头流下,他也顾不得擦拭,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突然,他又冲到门口,朝着门外大声吼叫:
“来人啊!给我问问出去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了没有?”
那声音凄厉而尖锐,仿佛是一个濒死之人最后的挣扎。
然而,没人能给他想要的答案,他只能在这无尽的焦急中备受煎熬。
就在这时,打探消息的人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连口气都顾不上喘匀,就赶忙朝着书房奔去。
此时的张立伟正像一头狂躁的困兽在书房里来回走动,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他猛地转身,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
下人一进门,还没站稳,就被张立伟那仿佛能将人洞穿的目光给定在了原地。
张立伟急切地冲过去,双手紧紧抓住下人的肩膀,声音颤抖却又带着强烈的期盼问道:
“怎么样?快说!到底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