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娴接受的身体表面还好,实则内里油尽灯枯?她花费每日的三次机会,日日调理,一个月才能让外表好转,至少瞒过了太医院的太医,以为慧娴真的是体内生机恢复。
事实上,穿来这么久,慧娴还是日日服用一回灵水,维持体内的活力。据她估算,这具身体想要完全好转,拔出病根,得是个十年八年的长期工作,在此期间,因为灵水维护生机的功效,慧娴表面上看来和常人无异,甚至更加康健。
虽然没有小说里灵泉水喝一口就能洗净伐髓,喝一口就百病全消,灵水的效果大约相当于缓慢的转圜修复,能再修复的过程中使得慧娴显得年轻也是理所当然。
“本宫只比皇上小两岁,在民间都是要娶儿媳妇的人,哪还能和小姑娘似的谈情呀,爱呀的。”
慧娴努力摆出“慈母”的笑容,表示自己真的这样做,是非常丢颜面的,是不可取的。
莲香却不好糊弄,这会她已经沉浸在慧娴重返第一宠妃的幻想,笑道牙根都露出,听到慧娴自贬的话,不由恨铁不成钢道:“主子忘了您怎麽劝娴贵妃,论起来娴妃只比您小五岁,看上去比您可大多了!”
“况且,”莲香附在主子耳边道,“长春宫那边主子不是派人打听,那位是真的又怀上了,估摸着坐稳胎了。容奴婢说句不该说的,您比皇后娘娘年轻,如今身子也调养好,抓紧得个阿哥,主子您后半辈子也有个靠!”
莲香一片忠心,说得都是肺腑之言,慧娴不可能说自己看不上渣男,心里哭唧唧,面上还得感动。
主仆两人对着说了一阵争宠大计,大概是觉得慧娴的态度不积极,莲香把早上的事情说出来,意图激励主子的“上进心”。
“主子您贵为贵妃,皇后之下,娴妃也不能与您相提并论。可恨那起子小人,见您久不侍寝,便心生怠慢,不说往日的供奉,单今儿个早上,在钟萃宫附近,您休息的时辰,长街上打扫的动静都没声,今儿个养心殿说是送赏赐给延禧宫,往日即便是李公公亲自来,也不敢在宫门口放肆,”莲香越说越激愤,“延禧宫在您跟前算什么,拜高踩低的玩意,也不怕闪了舌头!”
“喝口茶,润润嗓子。”
慧娴等莲香咕咚喝完,才无奈道:“别为这些小事气坏了身子,路就在那儿,还不许人走吗?”
莲香急道:“往日那些人能绕弯子过去,今个儿腿断了,故意走这儿,吵的主子不得安眠,您还这样宽心!”
慧娴无法可说,摊手道:“延禧宫的热灶他人想烧,主子我也不能拦着,这不是宽不宽心的缘故。”
慧娴起身走到穿衣镜前,来回照着全身像,道:“何况,再过几日,延禧宫的再热,也及不上长春宫。”
“主子是说?”
“都快五月份了,宫里多的是人精子,瞒也瞒不住,大概就这两日了。”
慧娴揉了揉莲香的苦脸,笑道:“才多大年纪,小心长皱纹。”
莲香慌忙摸了两遍,泄气道:“主子又戏弄奴婢。”
慧娴笑:“用早膳,咱们去听戏。”
慧娴悠闲的用完早饭,带着一大群人去南府,宫内其他人却被一个晴天霹雳,砸的没那么好的兴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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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一袭暗色绣兰织锦旗装,保养得宜的手上戴着金镶石的护甲套的女子陡然叫道。
伏在地面的人抖了哆嗦,颤颤巍巍的又把那要人命的消息复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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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青烟渺渺,跪在佛前抄经的女子面庞带着佛香的静谧。
“主子。”
宫人轻轻推开静室,附在女子耳边低语。
一笔写错,画出不平整的线条。
“果然如此。”
女子裁掉了纸张,又用笔尖沾了墨,重新抄写。
可惜,那心却静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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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宫的天,真是说变就变!”
玉手芊芊,毫不犹豫的剪下盆里价值千金的花头。
“这花,大家都不想让它开,偏她还是开了。”
女子温柔的端详的桌面残破的紫色牡丹,溢出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