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师父这句话,我心里略微安定了些。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之后,发现师父正坐在书桌上看书,书桌上堆满了历朝历代的各种古籍。
师父眉头紧皱,一语不发,看他的样子好像是一夜没睡。
我心里不禁有些触动,于是想劝师父去歇一会儿。
“你醒了?”
师父没抬头,冲我说道。
“嗯,师父,你去休息会儿吧。”
师父偏过头,轻笑了一声。
“臭小子,长大了哈,知道心疼师父了,没事,来,你到那口大缸里去。”
说着话,师父指了指院子里的一口大缸,旁边还有一个中号的石磨。
我走到缸边一看,里面的水白花花的,提鼻子一闻,还有米香。
是糯米水。
糯米拔毒之说,古已有之。
我痛快地脱了衣服,走进水缸。
肩膀上的人面疮刚一碰到糯米水就“蛰”得我阵阵刺痛。
“嘶!”
我下意识想要站起来,但师父走过来一把将我按了下去。
“忍着!”
我只好乖乖待在水里,很快,人面疮和糯米水产生了某种化学反应般的微微沸腾了起来。
人面疮上很快被烧出了一道道裂痕,从中流出来一股股黑绿色的液体。
这时,那股刺痛感更加剧烈。
但师父在旁边一直盯着,不让我出来。
直到一缸糯米水都被人面疮的污血染透,师父才把我从缸里提溜出来。
此后数天,泡糯米水,成了我的必修课。
不过也确实有点作用,人面疮没有继续恶化,稳定了下来,不过这种办法治标不治本。
我和师父待在山神庙,数日不曾出门,钻研各种典籍,试图从浩如烟海的古籍中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大概是第十天头上,师父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
不知那头儿说了什么,师父脸色陡然一变。
“嗯···好····我知道了,好!”
说着话,师父挂断了电话,长出了一口浊气,抬头看天。
“天不亡我神霄!”
我刚刚泡好糯米水,走近问道:“师父,怎么了?”
师父看了我一眼,咧嘴一笑,指着椅子说道:“坐。”
我穿好衣服坐下。
“师父,您就别卖关子了,到底啥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