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扁了扁嘴,这家伙就是马后炮,当初,他可不是这么说的,只记得他一直都在戏弄我,还对我说出一些下流的话。
“现在你总可以告诉我一点有关依柳去世的消息了吧。”
赵流光皱了皱眉,看样子似乎很不愿说,“该告诉你的,我已经告诉你了,你还想问什么?再说我也奉劝过你不要继续查这件事,做一个无知的女人不好吗?”
白依柳是我最好的朋友,与我如同姐妹一样亲,我发誓要查清这件事,就绝不会轻易放手。
很早之前,我答应做安子浩的情妇,并不是我爱他爱到无法自拔,有另外一层原因就是,想从安子浩身边下手,弄清白依柳的死因,可惜并没有查到一点有用的消息。
不知为何,所有人都不想让我查这件事。安子浩不让,南宫流逸不帮,就连赵流光也不愿意过多透露。
“咱们两个不是小学同学吗?这点都不愿意帮,算是哪门子同学。明确告诉你,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早晚要弄清楚。”我态度想当坚决,真的希望他能再多告诉我一点隐情。
在这一点上,一定不能退让,否则,我过不去心中那道坎。
“你少喝点,一会儿就回去吧。”赵流光不想多说,起身就要走。
“不准走。”
我先一步从身后拉住他的衣服,眸子中满是乞求,一副十足的可怜模样。
赵流光的眉毛缓缓聚拢起来,没想到我会这么执着,试着向前走几步,依旧没有摆脱我的无赖纠缠。
现在,我没以前那么害怕他,我已经观察许久,他心里有我姐,因此,多半不会伤害我。
赵流光很是无奈的盯了我一眼,然后重新坐回沙发,开口说:“论执着,以前我只服她,现在,我算是见识到了,你比她还能缠,不愧是亲生姐妹。”
“今天你一定要告诉我,否则,不准走。”
我死死拉住赵流光,不远处的那几位男子,也向这边看了过来,几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大概以为我是出来揽活的小姐。
赵流光有些尴尬的说:“该告诉你的我早就说过了,真没其他消息了,要不你去问问别人?”
还想瞒我?我可没那么蠢!
“你敢发誓自己将隐情都告诉我了吗?”我直勾勾的盯着他双眼,希望能从眼神之中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惜,他隐藏的实在太好,完全看不出一丝异常。
不说就不给走,一直死缠着他,看他还说不说!
赵流光喝下一大口红酒,很是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说:“我就不明白,好好活着有啥不好,非要打听,你知道背后那股势力有多强吗?就算是安子浩、我、南宫流逸都不敢惹,懂不?”
原来是因为背后那股势力太强,他们才一直不愿告诉我。
“你告诉我,我保证不去招惹,要不然我这无头苍蝇到处打听,万一让那些人知道,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说是不是?”突然发现,我也会动人以情,晓之以理了。
“那天我看见她上了沈阳铭的车,不过她的死却是一星期后的事情,两者之间有没有联系,这我就不知道。不过有一点,这件事就变成闻风色变的事,再也没人敢去查。”赵流光小声说着。
“你确定没有骗我?”我有些狐疑的看向他。
赵流光耸了耸肩,说:“你觉得我有病吗?闲的发慌,冒险捏造兰城大名鼎鼎沈爷的事情,你爱信不信。”
走之前,赵流光背对着我,说:“也许这件事,安子浩一直都知道,但是你懂得,沈阳铭是他的亲舅舅。”
赵流光不想继续和我待下去,觉得我简直是一根筋,明明警告过这件事,还虎头虎脑的去查,完全是拿自己小命开玩笑。
不知为何,听到赵流光和我说一通,我对安子浩更加心灰意冷,认定安子浩极有可能也是参与者之一。
他为什么那么绝情!
大学时,白依柳一直都在暗恋安子浩,更让我替她给安子浩送过情书。
后来大学毕业,得知安子浩就在兰城,她孤身一人,义无反顾来到兰城,只想与他更近,生活在同一片地域,呼吸同一片空气。
只是后来发现,加入万有引力的她,与安子浩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似乎再也没有触及的可能。
直到生命结束的最后一刻,她偷偷爱了安子浩将近九年。
或许更久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