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栩虽然从来没有了解过那方面的事,可到了面前却无师自通,虽然生涩,手上的摸索却半点没停。
不一会儿,便带着青年跌跌撞撞的滚到了床边的地毯上。
小九要的驼绒毯,确实格外的软。
他忍不住浮起了这个想法,完全不用担心自己劲使大了,伤着这个娇气的青年。
不过,他到底是个生瓜蛋子,无师自通也有限,箭在弦上却找不着路,不由难过的伸头在荼九身上乱拱:“小九……”
荼九从恍惚中回神,忍不住揽住胸前的脑袋,哑声骂他:“蠢货!”
钟应栩浑身滚热,趴在他身上蹭了蹭,哑着嗓子撒娇:“小九~”
“……”
荼九有些心软,咬了咬红肿的唇瓣,揪住他的耳朵,迟疑的道:“钟应栩,东宫……”
“小九!”
钟应栩抬起身子,凝视着他带了惶恐的眼睛:“小九。”
他不知道怎么安抚这个青年,只是一声声的叫对方的名字,目光温柔而炽热。
“小九……”
荼九在温柔安心的呼唤中闭上眼睛,认命的略抬起身靠了过去:“蠢货……”
他疼得闷哼一声,却在男人僵着身子关切询问时瞪他一眼,晕着薄粉的眼尾滑下一滴泪:“蠢货,你没吃饭吗?!”
“小九……”
钟应栩吻去他脸侧的泪水,犹豫着问:“很疼吗?”
“疼。”
荼九睁开朦胧的眼,抬手勾住了对方的脖颈,在他耳边哑声低语:“钟应栩……”
“把朕洗干净……”
男人应声垂首,怜惜的吻他眼角的泪:“我认识的荼九,可不是这般自轻的人。”
“这天下人钟爱白玉,可我独爱彩玉的那抹斑斓色彩,那不是瑕疵,亦非杂色,是它亿万年间经历苦痛留下的绚丽,这世上,再无第二块相同的它。”
钟应栩温柔的在青年额头落下一吻,轻声道:“小九,你这块色彩姝丽的彩玉,可是我在戈壁上辛苦寻来的独一无二。”
荼九怔怔望他,忽而笑了一声,骂他:“蠢货!”
一块不值钱的彩玉罢了,只有这个蠢货当宝贝似的捧在怀里,告诉它,你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珍宝。
钟应栩真是这个天底下,最大的蠢货!
……
“初元元年,十月金秋,初元帝冒天下之大不韪,迎原废帝荼九为后,两帝临朝共治,于天下蜚语间,相偕白首。
初元五十一年,十月,初元帝多年征战,暗伤遍体,于重病卧床年许后,驾崩离世。
同日,安王服毒自尽,与初元帝携手离世。
两王相守五十年,黎国盛世安平,死后葬于边关双王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