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周怀乡还是答应,教白昊安一些粗浅的功夫。
他甚至都懒得教,说是今晚抄一份,也不算什么师徒关系。
主要是丢不起那人。
可白昊安不会这么想。
就目前白家的情况,别说传艺,走近点可能都会受牵连。
他这种想法其实是对的。
就在两人离开后不久,一队黑袍骑兵就找到了周怀乡焚尸埋骨的地方。
尸骸被他们挑得乱七八糟,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都伯,未发现腰牌,倒是多了九颗脑袋。”
“多了九颗脑袋?什么人的脑袋?”薛平皱起眉头。
“有没有发现周怀乡和白昊安的尸骨?”
“都伯,都看过了,没有少年尸骨,也没有读书人的。”
都没有?
那就是说周怀乡和白昊安没死?
此地打斗痕迹明显,白昊安身负重伤,周怀乡只是个文官,照理说没有逃脱的可能。
除非那九人是白永镇的手下,而且来的还不止九人。
如此便说的通了。
薛平拨转马头,沿着官道向南望去。
他虽是奉长公主之命来护送白昊安前往福州,但此去三四千里,如果可以的话薛平倒是希望白昊安死了。
今年三十岁的薛平,依旧未婚。
他心中何尝没想过迎娶皇室女子,为薛家添砖加瓦。
长公主无疑是最佳人选。
过去他就一直瞧不起白昊安,身为帝国男儿,大将军之子竟手无缚鸡之力。
简直就是个笑话!
什么先帝遗命,薛家长辈早就暗中解释过,不过是先帝限制白家的手段罢了。
现在不就印证了。
不允白家绝后?
怕是不允白家有后吧!
“都伯,发现车辙,朝驿站方向去了!”
“追!”薛平手中马鞭一指,当即就有名什长领着四骑打马而出,前突侦缉。
薛平一夹马腹,“走!”
此时薛平只有一个念头:若有机会,杀白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