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王朝注重孝道。婚姻之事个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顾淼淼的夫家还得顾夫人来做主。顾夫人对顾淼淼本就不上心,如今又被顾淼淼气到,这给顾淼淼选亲肯定不会认真。嫁人等同于女子第二次投胎。若是没个好婆家,后半生都得过苦日子啊。顾淼淼就是不想看顾家人那副假惺惺相亲相爱的嘴脸才故意那样做的,跪祠堂而已,这些年她跪得不少,早就已经习惯了。而且花嬷嬷看着她,实际上就是各种放水,她在这祠堂看话本子看得十分畅快。顾家祠堂,安静又明亮,是看话本子的不二之地。“花嬷嬷为本小姐担心,山人自有妙计,我这里你也不用守着了,到时偷偷给我送点吃的来就行。”花嬷嬷知道顾淼淼饿不得,小声说道:“好的,淼淼小姐,那老奴便退下了。”顾淼淼点头,“去吧。”然而,在花嬷嬷退出祠堂走到门口时,顾淼淼又忽然叫住了花嬷嬷。“淼淼小姐?”花嬷嬷回头,不解的看着顾淼淼。顾淼淼明媚一笑,“你回了顾夫人的院子后给我穿句话。”“淼淼小姐请讲。”“让顾夫人尽快找到给我下毒的凶手哟,留给她的时间不多,只有一个月而已。”“淼淼小姐这样不好吧,夫人要是听了这话,怕是会气得不轻。”花嬷嬷知道了相府所做的事情后,对顾家人不再有好感。可她年轻时就开始保护顾夫人,为顾淼淼所用时,还是忍不住做事前降低对顾夫人的伤害。“顾夫人气成如何,不在本小姐的考虑范围,你只需要把我的话传过去就好。”顾淼淼看着手上的话本子,头都没有抬过。花嬷嬷叹气,她两边都劝了,这母女俩这辈子怕是都和解不了了,她还是按照顾淼淼的话执行就好。毕竟要不是顾淼淼,她女儿春林现在说不定已经死了。“小姐,老奴明白。”花嬷嬷朝顾淼淼福了福身,再次离开了祠堂。顾夫人见到花嬷嬷不悦的皱起了眉头,“花嬷嬷,我记得我让你守在祠堂,盯着顾淼淼那个孽女的,你擅离职守!”花嬷嬷立刻高呼冤枉,双膝一软便跪在了地上,“夫人息怒啊,不是老奴擅离职守,是那二小姐非要老奴走啊!”“老奴带着二小姐去了祠堂,二小姐一进去就把祠堂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不让老奴进去。”“不让进去?那她没有跪?”顾夫人戾气横生。顾淼淼若是敢不跪,她会亲自带人过去让她好好学学和跪相关的规矩,尤其跪拜列祖列宗的时候应该用什么样的跪拜礼。“夫人,二小姐跪了,老奴透过祠堂旁边的小窗户看到了里面的景象,二小姐跪下了,但她脸上一点忏悔的表情也没有。”“老奴就匆忙想来找夫人告状,谁知二小姐竟然喊住了老奴,还侮辱了老奴,说老奴是夫人的一条狗,还让我回来给夫人带个话。”“带什么话?”顾夫人好奇顾淼淼要说什么。其实顾夫人内心里隐隐猜到从顾淼淼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可好奇心驱使顾夫人还是问了一嘴。花嬷嬷战战兢兢的看着顾夫人,满脸惶恐。她如此,顾夫人就更想知道了,“说!”花嬷嬷不敢再磨叽,颤抖的把顾淼淼刚才说的话一字不差的重复了一遍。“孽女!”顾夫人气得歇斯底里的大吼了一声,随之而落的是价值不菲的茶具和花瓶。“我怎么就生了顾淼淼这个孽女,她总是气我!啊!我恨不得从未生过她,竟然还催我快找出给她下毒之人,她就是嫉妒如月,想要如月背锅!”顾夫人越说越觉得自己窥见了其中真相。顾淼淼就是个天生克星,心性不好,回府就开始嫉妒如月,如今她明知道给她下毒的人如月,却非要她去找给她下毒之人,甚至还给了她期限。一想到顾淼淼这个孽障什么都做得出来,顾夫人气得又砸了房内不少花瓶。伺候她的王嬷嬷赶紧劝阻道:“夫人,你何必动怒?淼淼小姐不过是个替身,若是不听话,自有如月小姐对付!如月小姐如今已经及笄,以后出嫁也要掌管后宅,有些手段也得让如月小姐学起来才行,不然如何镇住一府后宅啊?”说到这儿,王嬷嬷给花嬷嬷使了个眼色,花嬷嬷会意,也跟着劝说道:“是呀夫人,二小姐不过是个替身,实在不值得夫人为此生气。”“这毒本身就是大小姐那边得来的,不如让大小姐尽快找人帮忙?”“夫人疼爱大小姐,大小姐也心疼夫人,知道夫人被二小姐如此逼迫,一定会想办法帮夫人的,这事交给大小姐处理,夫人会轻松很多。”王嬷嬷和花嬷嬷轮流劝说,终究是把顾夫人给说动了去。顾夫人本就不想和顾淼淼见面,如今听了身边伺候的两个嬷嬷的劝解,心里便有了主意。“王嬷嬷你走一趟,把刚才的事情和如月说一趟,花嬷嬷你继续去祠堂给我盯着她,她要是再有出格的举动,立刻来报!”顾夫人吩咐完,已经疲乏得不行。为了这次及笄礼,她已经连续数日没有休息好,今天及笄礼结束后,她本来应该好好休息,放松放松的,却又出了顾淼淼的事,到现在也不曾就寝。想到顾淼淼,顾夫人就头疼,“我要沐浴。”丫鬟们去给顾夫人准备洗澡水,王嬷嬷这边也到了顾如月这里。此时。顾如月刚沐浴完,贴身丫鬟青衣在给她擦发,如画在给她捶腿,王婆婆来时便看见顾如月一脸享受的模样,想到吃苦受累还生气的夫人,王嬷嬷心里一时间不是滋味得很。但她跟在顾夫人身边久了,惯会做表面功夫,从她的表情上看不出什么来,她温和的告知了顾如月刚才发生的事。顾如月点了点头,“王嬷嬷辛苦你跑一趟了,这事情让娘亲不要担心,我会处理好。”“好的大小姐,老奴就先告退了!”王嬷嬷走后,顾如月陷入了沉思,直到她闻到一股陌生又熟悉的药香味。她猛的睁开双眼,就看见随性坐在软榻上的岐黄,“你怎么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