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门口,苗仁风牵着一匹矮马,蹲在那里等着呢。
江河上前笑道:“你骑这匹马猴年马月才能到得了京都啊?”
苗仁风讪讪地站起身来,看着众人的高头大马,再看看自己比不上骡子高的矮马,脸色一红,不好意思地笑了。
“买不到您那么好的马啊。”
江河语塞。
战马你肯定买不到啊,可你倒是买个稍微好点的马啊?
眼前这匹马总感觉是于老师的天精地华动物园的产物啊。
回眸对陈飞扬说道:“给他换一匹马。”
说罢,走出城门,翻身上马。
百司卫的人都在城外驻扎着。
此时,朱学文几人穿着便装在此等候着。
几人眼球布满了血丝,显然一夜未睡。
待江河跳下马后,几人迎上去前去。
朱学文眼神中难掩疲惫之色,深深一躬,声音有些嘶哑。
“江大人,请务必要救出那些孩童,否则,老夫将愧疚一辈子,就算死,也闭不了眼。”
江河赶忙上前扶起他,只见他满是皱纹的脸上,难掩悲痛的神色。
只从这点上便可以看出,朱学文也许做官方面有些迂腐,但他比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人强太多了。
“朱大人,无需如此,那些孩子我必然会将他们安全救出,这点请大人放心。”
朱学文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喉中堵了棉花一般。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失察,永茂商行也不会如此猖狂,那些孩子哪会遭受如此劫难。
想到这里,他悲从心起,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
此刻,他是为了那些孩子流泪,为官一任,没有造福百姓不说,还发生了如此惨剧,如何不让他心痛。
江河见他真情流露,无奈地叹息。
事实上,如果之前没有见到朱学文,他不认为朱学文不知道此事,所以,无论是在南自县,还是询问暗羽卫,几次问到都是关于朱学文的问题。
可是就算这样,能说朱学文做的不好吗?
如果朱学文做的不好,那么南湖府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吗?张景川说的那些难道都是假的吗?
这个时代的官场便是如此,历史中的朝代也是如此,哪怕到了后世,有多少身居高位的大老虎呢。
这难道问题出在朱学文的身上吗?
人性便是如此,江河又能改变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