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这个热闹的情形,一直持续到了午夜时分。
而江河,早就醉倒了,被人扶回了厢房之中。
江海则是将几人一一送上了马车,临行之际,蒋明德拍着他的肩膀道。
“不是老夫不想提你和依然的事情,而是你归京之时,刚好发生了国库贪墨一案,老夫当时万念俱灰,你放心,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和依然的事,老夫记在心里。”
江海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忙拜下:“蒋伯伯您言重了。”
他心知,蒋明德给他说这些话,就是让他放下这颗心来。
而且,这些话,蒋明德其实不用说的,自己一个小辈,哪能像弟弟那般胡闹。
可既然说出来了,说明蒋明德对这件事是没任何异议的。
蒋明德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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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大年初一。
江河起床之时虽说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可当他洗了个冷水脸后,整个人又精神奕奕起来。
原本今日,是要先去文府拜年的。
可经过昨夜的事,这顺序就要改一下了。
当然得先去老丈人府上了。
待到了崔府。
崔朗整个人仿佛还在神游一般。
昨天夜里回来后,得知了闺女的终身大事已经定了下来。
苏雁好好地奖赏了崔朗一顿,一直折腾到后半夜。
早上起床,崔朗是腰酸背痛啊,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一般。
江河硬是行了三次礼,崔朗才回过神来,一副古井无波状。
“小二啊,你来了,快坐。”
说着,好像是为了解释自己神游的原因又道:“老夫昨夜喝得实在是有点多了。”
江河自是深信不疑,这白酒,确实不能多喝。
于是,他笑吟吟地说道:“崔伯伯,自是要多喝些蜂蜜水,解解酒才好。”
崔朗颔首点头,心里却在想,酒好解,亏空难补呦。
两人说了一会话,苏雁带着崔伶薇过来。
说来也怪,以往崔伶薇见了江河,自是欣然自喜。
可这亲事如今算是定下来了,崔伶薇反而扭捏了起来,脸上带着羞红,都不敢去和江河对视了。
在崔府的时间里,全程崔朗都心不在焉的状态,崔伶薇则是偶尔说上一两句,倒是苏雁,眉眼带笑。
简直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喝了几盏茶,江河起身告辞,毕竟,还要去别家呢。
在崔伶薇恋恋不舍的眼神中,江河跳上马车,朝她露出个潇洒的笑容。
整整一上午,江河都在各个相熟的叔叔伯伯府中奔走拜年。
临到晌午,才姗姗来迟地到了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