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早些年,人口红利+城镇化红利+全球化红利+工程师红利,我们的经济在各种催化剂影响下高速增长,国内资产投资回报率长期处于高水平,大家手里的房子、理财产品都给我们带来了可观的收益。
在这个周期中,债务就不是问题。
可近几年,房价下跌、股市和实体的投资回报率也很挣扎,代表全社会无风险收益率的指标——10年国债收益率,已经在2%附近摩擦。
居民财富缩水,投资回报率承压,刚性的债务就是一个不得不面对的问题了。
换句话说,很多普通人,尤其是现金流紧张的普通人,同样面临化债的问题。怎么化?谁来化?
想学地方ZF的化债方式是学不来的。因为ZF天然有很强的信用背书,可以通过既低息、又近似永续的方式来化债。普通人,得另谋他法。
比较现实的做法,无非是三个路径。
第一,降低债务负担。
这个其实我们已经在做。9月底央妈“大赦天下”,宣布统一调降存量房贷利率为LpR-30bp,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房奴们的还贷压力。
只是,力度上恐怕还是不够。和我们居民杠杆率持平的日雉国利率接近零,所以我们的房贷利率应该压降到30年国债收益率基础上适当上浮即可,3%以下、甚至2。5%,都是可以接受的。
第二,通胀。
债务不能免除,但可以被稀释,一旦通胀来临,钱不值钱,债务自然也会被化解。
20年前的1万元和现在的1万元,购买力早已不在一个层次。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期待大放水的原因。
不过,这里我要浇一盆冷水,短期内看大放水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因为,目前的形势下,大放水,汇率必崩。
尤其鹰国通胀预期反弹,我们搞大放水,就是给资金外流抬轿子。
在新的窗口期出现之前,不要做关于大放水的幻想。
第三,最后一条道路:提升居民收入。
一个很朴素的道理——赚钱还债。
居民收入提高了,债务风险自然就会慢慢化解。
我们经常热衷于讨论科技领域如何被西方“卡脖子”,可站在当下的历史节点,真正亟待解决的卡脖子问题,难道不是我们“勤劳但不富有”的尴尬处境吗?
作为世界工厂,我们可以把最便宜、最具性价比的产品卖给全球各地,可背后的代价却是“低价内卷+高强度工作+低收入报酬”带来的沉痛感。
这何尝不是一种“折磨自己,造福别人”呢?
想想看,为什么胖东来愿意把90%的利润分给员工,公司还是盈利颇丰?为什么霍奇刚建议退休年龄提前至50岁,来促进消费?
也许,等到哪一天我们真的不卷了,格局打开了,中产阶层又壮大了,化债这件事也就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