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衣服够宽松,最后打石膏的手才没被卡住。
被扯掉最后一块遮羞布后,家明的新伤旧痕,都被乜棘看得清清楚楚。
“肚子还痛不痛?”想到自己刚刚冲家明坏笑,乜棘顿时感觉自己很混蛋,胸口一阵酸酸的。
“不痛,会冷。”家明想速战速决,这样被干看着,很别扭,而且真的会冷。
“好好好,马上!”乜棘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去调喷头的水温。
“我想洗头。”
“好,蹲下,等下!”乜棘指着放在洗手台上的脏衣服,“拿脏衣服抱一下石膏。”
“哦。”家明觉得乜棘好聪明,这样就不怕被水溅到了。
哗啦啦啦…水流与地面的瓷砖不停击打碰撞。
洗头的过程还算顺利,乜棘帮着擦干头发后,让家明左手托着右手的石膏举高些。
流水淌过身体,温热的湿气,让家明的肌肤看着更为粉嫩。
沐浴露摩擦出泡泡,乜棘越往下搓,就越觉得…无从下手了。
他抬起头看着家明的脸,欲言又止,该怎么问才好呢…啧,乜棘眉头不展,感觉心跳莫名的变快。
我天,乜棘啊乜棘,你踏马的害羞个毛线啊?还咽口水?内心一阵独白在反问自己。
走神之余,乜棘手持的花洒松向一边,也不知道是在洗人还是在洗墙壁瓷砖。
家明看着喷头水流始终对着墙壁,安静地等没一分钟,猛的一哆嗦,随即弱弱地嘟囔着:“我冷…”
乜棘依旧出神,纠结该不该洗那么彻底,还是随便冲冲算了?
“乜棘!”水蒸气不停地吸收家明的体温,他只好放大音量求助。
“啊?干嘛?”乜棘意识归位。
“我好冷。”委屈巴巴。
“嗯?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乜棘反应过来后,赶紧冲掉家明身上的泡泡,给弄感冒就不好了,他草草收场,然后用浴巾裹住家明擦拭着。
好一副出浴芙蓉相,帮弟弟吹干头发后,乜棘才发现,他带进来的长袖上衣袖口偏小,套不进去,石膏太厚了,只好出去换了件干净的无袖运动服给家明穿,再单手穿上外套,另一边则披盖着(右手打着石膏,穿进去既不透气,又不方便抓痒)。
“呵~”乜棘歪着嘴嗤笑道,“断臂杨过!”
家明不懂这是什么幽默,但依旧发自内心地憨笑着,洗完澡感觉真舒服。
走出卫浴间,他发现病房里的地板干净了,应该是保洁阿姨来清理过。
窝回床上后,感觉更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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