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烦意乱的许栩,回到主卧准备休息,她今天兴致全无,什么都不想干。
肝气郁结,胃又痛了,没记错的话,床头柜里的胃药吃完忘记买了,但她还是拉开抽屉,想找看看有没有剩。
奇怪的是,里面放着一盒全新的,拿在手里掂掂重量便知。
什么时候买的?难道是自己健忘?不至于这么快就老人痴呆了吧?
东方泛白,晨曦微露,旭日冉升,光辉倾洒而下。
乜棘心里有事,天刚亮,大脑的生物钟便唤醒了肉身,他睁开朦胧的双眼,眨巴着看向闹钟,发现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早好几个钟头。
浅浅撩开被窝,身旁的小家伙,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手搂腿压,以前咋不觉着他这么粘人~
宠溺地笑了笑,乜棘轻手轻脚地下床,然后关掉闹钟,更衣洗漱,悄摸摸地出门买早餐去,煮是不可能自己煮了,麻烦的要死。
酒吧白天不营业。
许姐准备了道歉的果篮和补品,恭候岩坤多时,明明员工宿舍就在酒吧附近,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为了这帮小鬼,她真是操碎了心。
岩坤的身份,拉一拉,其实是许栩的老妈的邻居的闺蜜的弟弟的儿子,从乡下进城的打工仔,心高气傲,一直是高不成低不就,去年前后换了五份工作,不是被开除,就是自己辞职不干了,最后是许老太太帮忙搭线,她才留他在酒吧上班的,碍于那啥也不是的情面,许栩考虑如果岩坤认错态度良好,就给一次机会,暂且不请他吃炒鱿鱼。
“认识到错误了没有?”她以为,这小子起码应该反省一晚上吧?
“嗯…”心态敷衍,表面是该配合你演出的他。
“男孩子家家的,心眼不要那么小,屁大点事还要玩报复,三岁儿童啊?论心胸宽广,人家家明比你强多了。”
切,他那么好,你认他当干儿子咯,笨,岩坤心里暗暗调侃着。
念叨完,许栩指着桌上的东西:“拿着东西跟我回去,他们约在我家见面。”
听言,岩坤眉头倏然压低,又稍纵即逝,被道歉的人登门?感觉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来。
昨天酒楼出入口路交通堵塞,许栩乘的士离开,自己的车泊在酒楼门口,今天没心情自驾,便懒得回去取,在路口拦下了的士。
…
睡到自然醒。
“嗯~~”家明抻了个懒腰,细腿儿在床上一蹬一蹬的。
“嗯?”他摸了摸旁边,空落落,乜棘人呢?
“嗯…”不开心…房间就这么点儿大,扫视一遍,乜棘不在,刚刚恋爱的小孩,委屈得不得鸟,憋着哭腔嗷了一嗓子,“乜棘?”
没人应…讨厌…矫情不过几秒,还是起床吧…
窗外微光,刚睡醒的少年,整个都懵懵的,呆坐在床上,不晓得该干些什么,半梦半醒之间,他瞥见了桌上的那袋早餐。
倪家明抓抓身上的痒,打了个没有声音的哈欠,微冷,伸手抓过一旁的外套穿上,缓缓掀掉被子,踩着拖鞋,上前一探究竟。
透明袋子上,粘着便利贴“苦瓜脸的早餐,好好吃饭,哥晚点回来。”
包子、烧麦、烧饼、油条、茶叶蛋、炒面、豆奶…这是一个人的量,还是两个人的?
感觉有点浪费,有点幸福。
其实,如果苦瓜皂甙含量下降,淀粉物质水解转化为糖分,苦瓜吃起来,就会是甜的,因为,它成熟了。
而家明,就像那被呵护着生长的,小苦瓜,浅笑着,有一丝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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