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乜棘热气蒸腾,半身在外袒露,印着一些家明忍痛时留下的爪痕,此情此景,他觉得特别适合点一支烟,不过自己并没有这个爱好。
至于另外一只,扯着被子蒙住头,在窝里缩成一团,不知道在干嘛。
宠溺的眼神下,乜棘咧着嘴戏弄,拍拍鼓起来的被子:“干嘛呢你?”
“睡觉。”最好是哦~
乜棘笑烂了,掀拉着被子的一头,想瞧瞧咋回事儿,只见小东西满脸通红,羞臊得不行。
“啊你不是要上班?”乜棘故意揶揄,还扒拉着他的小香猪,不叼自己就算了,居然还敢反抗,结实的肌肉紧挨了上去,“干嘛不理我?”
“没事~”家明抿咬着下唇,顺从地转过身,深情凝视着乜棘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其实…有的话,家明想问却又觉得不该问,只要能够记住这些美好,对他来说就够了。
默默地爬出被窝,没有灵魂的打工人,就算被折腾到散架,也得拾起骨头上班工作。
“你干嘛啦~”体弱如我,冷得哆嗦,临走时还被摸了一把便宜,家明眉头紧锁,撅着嘴抱怨,“讨厌。”
“呵呵哈~”坏坏的乜棘乐开了花,盯着那勾人的身姿,恨不得别眨眼睛,又贱又暖,“快去吧,别感冒了。”
仅剩自己独靠床头,某人眼底一沉,随之依然,微微地眯笑着。
…
店门敞开,路边小野猫警惕地看了一眼,然后撒腿就跑。
“咪咪~”家明很是喜欢,可惜这只猫猫怕人。
壶里烧水,锅里蒸食。
自打所有家当都搬来旅舍后,单调的小厨房,变得很有过日子的气息。
更衣后,乜棘大步潇洒地走出房间,勾手搂住臭弟弟的腰,吐着粗气。
倪家明真的是受够了,不晓得何时起,这大家伙变得比自己还粘人,他左手无奈扒开小腹上的蹄子,将右手的扫把棍置入乜棘掌心,然后合上握住。
“什么意思?”乜棘开始装傻充愣。
“一目了然,扫地~”媳妇儿交代下去的任务,你总不能推托吧?
“我饿了,没力气~”啪,手一松,扫把掉地上了,“呀~手软~”
倪家明双手叉腰,那小表情仿佛在说“你接着演”,刚刚激情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没力气?
乜棘不喜欢做家务的尿性,已经被看透透了,家明记得这货曾经亲口承认过,他在学校十次有八次,都是囤积一筐脏衣服送洗衣店洗的。
见家明不吱声,干盯着自己冷眼以对,乜棘无奈叹气,乖乖捡起扫把,在地面的瓷砖上摩擦,心想扫就扫呗,谁怕谁。
这还差不多,倪家明转身去往厨房,看看蒸的地瓜熟了没有。
“你不是说洗涤厂要来收被子?”乜棘边扫地边没话找话。
“今天元旦,现在还没来,估计是不来了~”
“吼!所以你刚刚是骗我的?”乜棘突然的理直气壮,语气嚣张不羁,“早知道就给你大战三百回合!”
“我哪里知道,又没收到通知,节假日出行游客多,旅舍跟酒店一般都不放假,我以为洗涤厂会来的~”
平常没客人留宿,家明睡过头的话,洗涤厂的大叔会给自己打电话,今天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切,借口。”乜棘虽然觉得在理,但嘴巴硬。
“那你想怎样?不是说饿的没力气,还大战个屁~”
“…”好一个借刀杀人。
你赢,乜棘无语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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