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犹犹豫豫,顾长歌听见,院门马上就要失守了,她忙在她屁股上踹了一脚,“快去!”
顾鸿信等不及,又叫了几个下人,一块撞门。
撞着撞着,院门从里面打开,呼啦啦的一群下人,收不住劲儿,猛地栽倒在地。
顾鸿信看见怂不拉几的丁香,大喊一声,“怎么现在才来开门!小姐呢!”
“小姐……”一会的功夫被吓了好几次,丁香胆子小,哇的一声哭出来,“小姐……”
顾鸿信心中咯噔一声。
完了。
该不会是受不了传言,死了吧?
顾鸿信心中猜测,再也等不及,匆匆忙忙冲进屋子里,“长歌!”
“阿爹!”顾长歌正坐着给自己上药,装作惊慌的模样,赶紧起身行礼。
顾鸿信看到顾长歌,吓了一跳。
她脑袋上起了两个大包,青紫的好大一片,看起来十分骇人。
不仅如此,她身上的衣服,也是脏兮兮的,还带着泥土。
此时此刻的顾长歌,哪里还像是一个大小姐,简直狼狈至极!
“你!”顾鸿信一时忘记自己冲过来的目的,反而问道,“你脑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女人的容貌最重要,这要是脸毁了,别说墨明煦跑了,是个男人都得跑!
顾长歌嗫嗫嚅嚅,声音又小又柔,“是…是那群人打的。”
“大街上那群?”顾鸿信知道,她下午出去和人大打出手,好好的干了一架。
传言都说她如何生猛,他就信了,如今看来,顾长歌没占到便宜。
“是啊!”顾长歌哇的哭出来,丁香见状,也跟着哭。
一时之间,哭声四起,顾鸿信看着她额头的伤,又听着顾长歌痛斥那些人的罪行,莫名的心里头的气消了。
“他们还说,说您就是个不中用的老头!不如伯父!要不是伯父开疆拓土,哪里来的咱们现在好日子!”
“阿爹!我听到这里,自然忍不了!这才冲上去和他们扭打在一起!”
顾长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道。
丁香小心翼翼的抬眼,默默的在心里竖起大拇指。
顾鸿信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拿起来比较。
尤其是提到已经逝去的顾岩止。
顾岩止是他兄长,一生征战,立下战功无数,可他没有成家,刚刚建国后没多久,就去世了。
于是这偌大的繁华,就由顾鸿信来守护。
外头的人有些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说顾鸿信没本事,就是运气好点。
后来他制定了开国的规章典籍,这些议论的声音才渐渐消下去,就算是要说,都是背地里。
顾鸿信只当不知道。
可现在被顾长歌提出来,他这么多年来的积怨,顿时就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