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利用关系查一查近几十年以来周家人谁在外面有过不良记录,或者曾经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或者有暴力倾向等心理疾病……”
“我查倒是没有问题,可是如果他一直没有离开小河边村呢?”阮卓进也同意凶手是一个变态杀人狂,可是他不确定沙必良说的方法会有效。
“如果他一直在小河边村,肯定有人记得他,毕竟这么异常的一个人,在不关心国事只关心家事的妇女口中,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几十年都不会厌倦的。”沙必良肯定的说道。
阮卓进觉得沙必良所言甚是,点了点头道:“那行,这些事我明天就会去做,估计后天就会带人回到小河边村,如果到时候……”
“如果到时候我还不能锁定凶手,那么这件案子就交给你来查,如何?”沙必良微微一笑,反问道。
“算你识相!”阮卓进哼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沙必良回到二楼的客厅里,白天的事情显然让齐冰燕对他们的态度改善了许多,此时她穿着一件淡紫色的家居服,端着一大盘水果放在茶几上,和黄瑜有说有笑的聊着天,沙必良走进来的时候,齐冰燕正畅快的大笑。
沙必良看了齐冰燕一眼,几乎不需要更多的观察,就已经看透了这个女人假装坚强的本质,回到沙发上,沙必良拿起一块苹果塞到嘴里,含糊不清的对张小军说道:“对不起,你的母亲可能还要在监狱受几天苦。”
张小军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愁容,瞬间消失不见,笑着摇摇头:“没事的,我知道不会这么简单,只好你们继续查下去,我相信终有一天我娘会从那里出来的。”
看着眼前这个坚强的青年,沙必良暗自叹了口气。
四个人之间不甚熟悉,聊着聊着很快就没有什么话题,眼见着夜已经深了,黄瑜看了一眼时间:“要不然大家早点睡吧。”
……
入夜,威风吹拂着窗外的树木,发出沙沙的响声,好像小孩在轻声哭泣一般。
一张带着灰白相间面具的小孩突然在树木上一闪,如灵猴一般跳跃着朝齐冰燕家跑去,在他的身后,还跟着无数只双眼冒着惨绿色光芒的黑影。
一个黑影从白天毁坏的院子门钻了进去,不做丝毫停留,嗖的一声跳到一楼窗户上,抓着窗户上的防盗网飞快的往上窜,不一会就来到了二楼的阳台……
齐冰燕因为太紧张,白天喝了不少水,晚上往卫生间跑了好几次。
这是她第三次起床,走到客厅里,摸索着寻找客厅里的开关,就在这时,客厅和阳台之间的门突然开了,风吹拂在她的家居服上,透着冰凉的寒冷。
“谁?”齐冰燕急忙按下开关,随着客厅的灯光亮起,在微微推开的门缝间,一张恐怖的小孩笑脸若隐若隐出现在她的面前,齐冰燕只觉得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桀桀……还我命来……”悠悠的声音从小孩的身后飘出来,好像从十八层地狱冒出来一般。
“小……小卉……”齐冰燕呆若木鸡的倚在墙壁,一道温热的液体顺着裤腿缓缓流到地上……
“发生了什么事?”就在这时,一扇门突然来开,沙必良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手里挥舞着一个塑料盆,快步走到齐冰燕的身边,发现齐冰燕呆呆的看着客厅微微打开的大门,急忙抬头顺着齐冰燕的视线看过去——那里什么都没有。
“喵呜——”正疑惑间,一只黑色的野猫突然从茶几下窜出来,凌空扑向沙必良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