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炕上,周老四喝了水,感觉这水有点上头,比酒还上头。
他不知不觉的就拉开了话匣子:
“淋水沟子一年四季难得有水,每家每户的水,都是用村里的驴车,去邻村的井里拉。倒入每家院子里的大坑里,存上。”
“今年尤其的干旱!”
“邻村也不愿意让我们白拉水了,现在收钱,一年五十块。”
“而且拉的水还越来越少。”
听到这里,顾秋语忍不住插了话:“为啥村里不打井?”
周老四苦笑一声,一摊干裂的大手说:
“没钱!队长说,打一口井,得一千多块,村里拿不出来!”
“既然这么没钱,村里有点树苗,为啥还不让卖?”陆明川紧追着这个问题不放。
“卖了树苗,差不多就能打井了!”
一听这个。
周老四攥紧拳头,气得真瞪眼:
“我真不知道大队长怎么想的,明明沟子下的一个什么教授,说好了,可以帮村里种植耐旱的树,能防风固沙,储蓄水源,渐渐村里就有水喝了,大队长也同意了。”
“结果,后来来了一伙人下来视察,就否定了这件事。”
“说沟里的教授是坏*分*子,她就是要破坏人民的财产,没安好心,大家伙不能听他的!”
顾秋语思索几秒,反问:“那些人从哪儿来的?”
周老四想了想说,
“像是从大城市里来的,穿得人模狗样的,头发抹了东西,光溜得不行,就像那个汉女干头!”
迫不及待的顾秋语三连问:
“长啥样?”
“说话哪里的口音?”
“还说了啥?”
陆明川瞅了眼顾秋语着急的小模样,朝着她微微递了递眼角。
示意她不要操之过急。
吓着了周老四,一会儿就不好打听了。
听着顾秋语紧张的语气,莫名的周老四就紧张起来,他看了眼顾秋语那一双焦灼的眼睛。
心里突突的慌,生怕秃噜错了话,犯了错误!
“同……同……志,你……”他都吓得结巴了。
陆明川适时的宽慰,说:
“大哥,她啊,就是觉得村里的人过得太难了,不想让你们继续苦下去。”
“这些人简直就是不想让你们过上好日子子,这伙人才是来搞破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