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前院,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传来,沐云浅扇了扇,试图挥走意图钻进鼻尖的气味儿。
前院,穿着蓑衣的暗卫在两旁站立,刀剑上还残留着那抹鲜红,遍地都是黑衣人的尸体,经过血水的冲洗,红色的水开始向四处逃窜。
沐云浅放下手,出言问道:
“这,刺客?何人如此大胆?”
沐云幽没说话。
“启禀王爷,共十人,已全部击杀。”
沉闷的声音自暗卫半边面具下传出。
“身份?”
“这是从一人身上收出的令牌,王爷请过目。”
暗卫将一令牌呈上,沐云浅凑上来只看到司南两个字。
“莫不是司南爵,肆意报复?”
“哼,她还没那个本事。”
“栽赃嫁祸?呵,这手段也不高明啊。”
“王爷,有发现。”
沐云幽和沐云浅走上前蹲下,暗卫撩开一刺客后颈,是一个猫头鹰图腾。
影书:“司家图腾,周围还有焦肉,看样子刚印上去不久。”
沐云幽危险地盯着那一处:“死士。”
京城有能力养死士的可不多。
此时雨渐渐停了,沐云幽站起身。
“将尸首纷纷送至各位大人府上,天色不早了,影书派人护送逍王回府。”
这场景,沐云浅也不想多待了,带着满头问号她坐上了摄政王府俺安排的马车。
“随本王进来。”
刚才的暗卫继续说着:“刚才属下与之交手,她们出手狠厉,招式诡异多变化,很难分清路数,但属下还是听到一句独属于北朝的古话,所以属下判断她们是北朝人,而且,她们使的是长柄弯刀。”
影书:“北朝的人?这二皇女和小皇子尚且身处大夏,和亲之事也还没个定论,这北朝何故心急?”
沐云幽轻叩桌面,解答影书的疑惑:“如果他们真正的目标是北堂寒呢?”
“借刀杀人?北朝二皇女的仇家。”
“若真是想杀本王,只区区十人未免少了些,这些人只是饵。”
哪里有朝堂,哪里就少不了皇位之争,相比沐云幽上战场的理由,北堂寒就显得有些逼不得已,她需要这份功绩来维护自己在北朝皇心中的价值。
当她在军中的地位越来越高之时,自然会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影书,派人放出消息,本王遇刺,确保这件事传入驿城,传到北堂寒耳朵里。”
“遵命。”
“带上两具尸体,本王要去一趟司南爵府。”
司南爵府,眼睛已经哭肿了的主君还在擦眼泪,而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世女之位成了虚设的司蓉在鬼哭狼嚎,司南爵看着自己以权利换回的女儿,头疼不已。
“娘,你救救女儿啊!女儿承受不住二十杖刑的,你难道想绝后吗?”
本就烦闷的司南爵听见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啪”地一声,司蓉被扇倒在地,她愣住了,母亲打她了,母亲第一次打她。
“啊,妻主你干什么呀!你打她干什么?她可是你的嫡女啊!”
司南爵很想回怼:这般不争气只知道闯祸的嫡女不要也罢!
她开始思考救回来这么个不知感恩、大逆不道的女儿究竟值不值得。
“我打她都算轻的,你知道摄政王给我的那本罪证上她害了多少条人命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