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林月在这里,肯定会忍不住由衷的赞叹,原来白莲花,绿茶茶艺大师这种职业,不是女人的专利啊,而且居然不用教。相信任谁都不会想到,栓子这个平时说话都不顺畅,屁都放不完整的十岁小屁孩,能如此高明的挑拨了两个高手之间的关系。而且自己还能撇个干净。卢光远午睡出来,精神好了不少,大师兄朱宏超还真是什么都没说。甚至绝口不提他是如何受伤的事。下午,朱宏超特别去镇上药店买了不少的中药回来。给卢光远熬了一锅汤药。等朱宏超离开的时候,卢光远问栓子:“大师兄有没有问你,我的伤是如何受的?”栓子摇头:“没有。大师兄就教我武功了。”卢光远放心了:“好,若是大师兄问起来,你不可以说。就说不知道,明白吗?”栓子点头。晚上,栓子没吃饭就回家去了。见栓子走了,大师兄也没有什么异样,卢光远彻底放心了。……周末的这一天,林月带着秀儿又去看了看莫归山。这一次林月是带着陈石去的,陈石踩着三轮车,车里装了巴顿。上次林月和莫归山说了让他帮忙给狗针灸的事。林月说的时候,还挺忐忑的,生怕莫归山会生气。毕竟人家是给人看病的,如今却让他给狗针灸,有点不好听。莫归山却很惊讶的问:“就是你家那个瘫痪的狗?立功的那个?”原来,林月家里的牲畜大军生擒通缉犯的故事都传到了莫家村。“嗯,就是它,我问了医生,它虽然伤了神经,但是还是有康复希望的,只是,西医没什么办法了。”“好,你让我研究一段时间,你要是有什么好想法也可以告诉我。”就这样,莫归山和林月便开始琢磨给狗针灸这件事。林月在前生看到过,有些宠物医院给狗针灸,治疗瘫痪什么的,效果很显著。所以,便将自己前生看到的,告诉了莫归山。莫归山深以为然。着实下功夫研究了的。这一次,林月就是带着巴顿过去,要第一次尝试。到了莫家村,莫归山先是给秀儿诊脉。“这几次过来,看你这里人不多。”林月疑惑的问。莫归山笑了笑:“是啊,我治死了人的消息都传开了,大家都害怕我。”他的笑容清淡幽雅,似乎再说别人的故事,与他完全没有干系。林月一阵无语。看向莫归山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的钦佩。第一次来莫归山这里,他淡定从容,那么患者几乎将他的屋子给挤满了,可他没有多少的欣喜,相反看到那些病入膏肓不久于人世的患者,更多的是惋惜和哀叹。如今,他的屋子里冷清了很多,他也没有太多的怨念,反而平静了很多。这般宠辱不惊的人,真的是太难得了。“小丫头恢复的不错,脉搏也有力了很多。和别的孩子没有什么差别了。”“当然,还是要保持的。”林月点头,她现在在秀儿的身上也看不出什么黑点了。秀儿,真的很努力,很棒。“上次你说的事,我研究了很久,勉强有些心得,我不怎么懂狗的穴位,所以,都是摸索着来的,你真的要尝试吗?”莫归山看着面前拖着小车的巴顿问。“嗯,终究是一个希望,你可以找找看,然后告诉我怎么做,我回去每天给它针灸。”莫归山点头:“好。”陈石一直跟着在身边,起初知道要带着巴顿去的时候,他还奇怪的。如今听说是要给巴顿治疗瘫痪的,有些惊讶。但是,他没有那些酸人的想法,在他看来,嫂子是重情重义的,即便是对一只狗都这么好,更加不用说是身边的人了。事实也是如此,林月待身边的人以赤诚,很多时候,即便是陈石都不得不由衷的佩服。所以,嫂子要给巴顿治病,也是很正常的,没毛病。接下来,莫归山便和林月研究给狗针灸的穴位。陈石没事在屋子里看了看,便去外面等候了。下午,来了几个看病的,莫归山都第一时间接待了,然后再研究针灸的事。不过那么大一只狗在屋子里放着,身上还扎满了针,来的病人不可能看不到。有好奇的便问了,莫归山也没想太多,便顺口回了一句。晚上天快黑的时候,林月这边也研究完了,于是带着巴顿往回去。临走,林月从莫归山这里拿走了一副银针,就是为了回去给巴顿针灸的。今天给巴顿针灸的时候,林月发现巴顿似乎有了一点反映,它的神经没有坏死,也就是说,是有希望再次站起来的。这让林月心底更加充满了期待。能让巴顿重新好起来,再次不依靠小车的辅助而重新奔跑起来,如今成为了林月的第二块心病。林月不知道的是。《熊瞎子千里迢迢去莫家村,给她家瘫痪的狗做针灸》的故事,在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里,便传扬开了。谣传这东西,速度真的是太快了。对于这个年代的人来说,给人治病都是很麻烦的,毕竟医学还不是很发达,信息传递的也不是很快速,这个年代的人,大多数都还没电视,收音机也只是仅限于听听新闻而已。很多地方,连收音机都听不到,很多信息只能从村子里的广播听到。还是带着方言和信号不建全的版本。所以,很多人甚至不知道脑梗和脑血栓是啥东西,很多人认为狗瘫痪了,那就丢出去等死好了,何必浪费粮食给一只狗,毕竟,人都是吃不饱的。甚至,很多狗本身都是人类的食物之一。这个年代的人,虽然朴实无华,可不少的人因为生病了没钱医治,没有条件医治,就只能等死。哪怕是人瘫痪了,也只能勉强而无望的活着,很少还会抱着康复的希望而努力。偏偏就是这样的环境下,林月居然养活一只瘫痪的狗,甚至给它求医,针灸,医治!这已经不单单是新闻,甚至应该说是离经叛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