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侯楚笑了笑:“此事我也刚刚得到消息,京中的事儿,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宋家如今这般盛宠之下,小公子突然染上恶疾,必然不简单,可怎么个不简单,也不好轻易下定论,还是等那位小公子被送到了禹州再说吧。”
禹州是他的地盘,要查起来也方便。
心禾听着他的语气,倒像是要查那位性命垂危的小公子似的,不由的道:“你是怀疑这事儿是宋家······”
穆侯楚凉凉的道:“兴许是别人害的,也兴许是宋家自己的手笔,毕竟自家的小儿子,与其放在宫里被人当质子,不如借此机会送出宫来养病,尤其是不在京中养病而在这偏远的禹州养病,到底是让他来这里等死,还是觉得禹州远离京城方便掩人耳目,谁又知道呢?”
心禾秀眉轻轻蹙起,端着茶杯,青葱细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杯子,似乎在想着什么事儿。
穆侯楚对心禾的小习惯再了解不过,瞧着她这般就知道定然是在劳心费神的想事儿。
“别想了,这些事儿我会处置的,左不过都是京中的事儿,到底如何也不得而知,而且,对我们来说,也不一定是坏事。”穆侯楚轻声道。
他的声音倒似乎是有感染力一般,让心禾听着觉得安心了不少,便也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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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的功夫,心禾的身子已经四个月了,她也总算是被解禁了。
就这解禁,却也是她吵着穆侯楚好些日子才总算得来的,倒也不算是她自己的功劳,那大夫来给她把脉的时候便提了一句:“如今过了头三个月,便也不怎么危险了,时常走动走动也好。”
穆侯楚才总算是高抬贵手,放她偶尔出门。
只不过还得跟四个暗卫。
暗卫藏身于暗处,心禾倒是也不计较了。
如今怀了身子,她便也没有男装打扮了,小腹这里已经有些显怀,穿男装就怪异的很。
绾绾阁上下对她认得的也没几个,基本上就是几个管事的才知道她。
她便按着寻常客人的规矩进了店,别热情的小厮请到了雅间里,随后掌柜的便亲自上楼来了。
“给东家请安。”掌柜的许久没见心禾了,却也是半点不敢懈怠。
心禾笑了笑:“我几个月没来了,店里可一切都好?”
“没什么大问题,东家放心。”掌柜的连忙道:“只是如今已经入春,不少客人们已经问起咱们绾绾阁的春装什么时候出来,还有不少人问起秀场的事儿。”
经过之前的两次秀场,客人们几乎也了解了绾绾阁的规矩了,就是一季度换一次新,秀场也是一季度办一次,之前办了夏冬两场秀,这次春装的秀却还没有办。
说到底还是心禾怀了身子不好操办。
“设计图纸我已经让人送去赶工了,这次的春装秀场就定在半个月后吧,可以提前派发邀请函了。”心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