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侯楚一手扣着她的双手,一手却已经顺着她的腰身摸到了她的腰带,粗暴的扯开,季心禾不知是气还是羞,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气急之下将他硬生生推开一小段距离,怒目瞪着他:“穆侯楚你把我当什么了?解决欲望的一个物件吗?我季心禾当真就成了这种下贱的货色?”
穆侯楚脸色越发的阴沉了几分,狠狠的扯开她的外衫:“我把你当什么?你在乎吗?你这辈子怕是都不知道你对于我来说是什么,你现在不稀罕知道,也不稀罕我的真心,哪怕我将真心捧到你的面前,你又拿它当什么?”
季心禾又羞又恼的挣扎:“真心?穆侯楚你有资格提这两个字吗?你若是真心对我,今日便不会舍得对我做这种事!枉我从前那般信你,却不知你是这么个禽兽!”
穆侯楚已经撕开了她的里衣,露出了凝脂般白皙的肌肤,还有那鲜红的肚兜,原本充斥着怒火的胸腔,此时突然窜起一簇簇浴|火,惹的他一时口干舌燥,细碎的吻顺着她的脖颈蔓延而下,嘶哑着声音道:“你不懂我对你的真心,我此生非你不可,我已经泥足深陷,你也别想逃。”
季心禾浑身一个颤栗,气的半死:“你若是对我真心,你就该记得你从前说的话,未成礼数,绝不碰我分毫!”
穆侯楚动作一僵,唇角掀起一抹冷笑,掐着她的下巴冷声道:“你想要礼数?好。”
随即忽而扬声道:“来人!立即准备喜堂!”
他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道:“咱今晚成亲。”
季心禾只觉得脑子一轰,气的浑身似乎都在都在颤抖,狠狠的推开他扯上自己的衣裳,从床上飞快的爬起来:“成亲?凭什么你说成亲就成亲?当初是你在大婚当日弃我而去,从那一刻起,我以为我们之间就该断的干净了!现在你怎么还能有脸说这样的话?我季心禾就是那种可以轻易被你招之则来挥之即去的人吗?”
这道伤疤再次赤裸裸的拉开,季心禾满心委屈失望便再也忍不住的发泄出来,那双明亮的眸子此时微微泛红,带着决绝和怒意。
穆侯楚面色一滞,那双冷厉的眸子满是愧疚之色:“那次是我不好,公孙义突然造反,京中那边等不得半刻,否则让他攻入皇宫,整个大乾朝都是随之动荡,风雨飘零,那****本打算先同你说了再走,但是公孙义在杨罗湾附近埋伏了杀手,全是冲着我来的,我若是去找你,便是让那些杀手引到你的身边,情况紧急,我只能不告而别。”
他抱住了心禾的胳膊,一向骄傲的人难得的低下了头:“心禾,我原本就打算来向你请罪,你打我骂我,冲着我如何撒气都好,可你独独不能不要我。”
季心禾神色僵硬的站在那里,脸色变化的飞快,似乎在沉思着什么,良久,却是嗤笑一声:“是为国为民,还是为了陈易凝?”
穆侯楚脸色一变,一双剑眉紧蹙:“管她什么事?”
季心禾冷冷的拂开他的手,冷笑着道:“你知道吗?我从前觉得,我既然爱一个人,便要全心全意的信他,哪怕有关于你,我丝毫也不了解,只要你说的,我信便是,可事到如今我才明白,我的信任在你的看来,或许成了我好骗。”
穆侯楚想起那次无意间在街头听到的传言:“你是不是听到什么谣言?那些话怎可以轻信?”
季心禾“呵”的惨笑一声,眸中都染着几分凄凉:“不信,对啊,不过道听途说,不足为信,我也想不信,可你千里迢迢赶回京城,所谓为国为民,最终公孙义却还是杀入了皇宫,此事是不是真?公孙义拿陈易凝要挟你,最终她到现在还活的好好的是不是真?你说多可笑,大婚当日,我的夫君跑了,打着为国为民的幌子,千里迢迢只为救另一个女人的命!
穆侯楚,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大度了些?!”
穆侯楚顿时有些急了:“那不过是一个计谋······”
“你觉得我如今还会信你吗?早在你离开的那一刻,我便知道我爱错了人,信错了,如今你让我如何信你,从何信起?”季心禾泪珠子滚下来,发泄一般的狠狠推开他:“你今日还说要娶我,你是打算娶我当大夫人,还是当二夫人?我季心禾当真没下贱到要嫁需要跟别的女人争宠的夫君!”
穆侯楚却是不管不顾的抱住了她,头埋到她的脖颈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感受到她的存在,因为不知不觉间,她似乎已经离他好远好远,他突然害怕,自己稍稍松手,便会永远失去她。
“心禾,我从未想过娶任何人,我也从未对你说过半句虚词,我此生只爱过你是真,此生只想娶你一个也是真,你永远不知道,我多爱你。”穆侯楚声音微微嘶哑,眼眶都跟着泛红。
从小到大,他未曾掉过一滴泪,父母死的时候,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时候,身上落下一道道纵横的伤疤的时候,他即便再痛再苦,也从未想过哭,那时候年幼,旁人指指点点说,他天生冷血无情,是个凉薄的孩子。
殊不知,他只不过是因为知道,泪水才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东西,落下这泪水的人,便也是这世上无用的人,他只想强大,成为这世上最强大的人,站在巅峰之上。
可此时看着她脸上滚下的泪珠子,他只觉得满心的心疼,他那么小心翼翼的护着的人,怎舍得她落泪?她眸中的凄凉和失望更是狠狠的戳着他的心,他此时突然后悔,那日不该走,若是早知他这一走,会让她误会如此深,受伤如此重,让她伤心,让她流泪,他便是眼看着这国破家亡,他也认了。
穆侯楚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季心禾,你就是我命中的克星,你说,我到底该拿你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