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诚盛讪讪一笑,连连摆手,“不,不了,那你们吃,我就不打扰了”
沧铭天指了指矮桌前的木凳,声音平淡,“不打扰,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灵宝他爹,不用拘谨,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瞅着黎诚盛的模样,苏月只觉好笑,她拿起筷子夹菜,那神情,仿佛眼前的菜就是珍馐佳肴。
“我与铭天都没有味觉,所以这菜好不好吃对我俩来说一点都不重要,能填饱肚子就成了”
“这——这可是跟二位身上的毒有关?可疯老不是说已经解了毒吗?为何还会丧失味觉?那以后可还能恢复?”
“嗯,算是中毒后的后遗症吧,至于能不能恢复,谁知道呢,能解了毒已是万幸了”
“沧将军,苏姑娘,若你们不介意,以后就上我家吃饭吧,虽算不得佳肴美馔,好歹能让二位跟上营养”
沧铭天放下碗筷,不假思索,“你放心,那老头给你们多少伙食费,我苍铭天定是一分不少”
黎诚盛:“。。。。。。”末了点点头,多一个人饭是做,多三个人的饭也是做,“沧将军,你既不会做菜,这村中这么多户人家,你随便找一户人家都能搭伙,以前就没想过吗?”
一丝怨气从沧铭天头顶飘过,“他们,都没来问过我”
黎诚盛哭笑不得,“。。。。。。所以若是我不问,您就打算吃一辈子这个?”您这嘴是金子做的不能掰是吧?
“哈哈哈”,终是有人憋不住笑出了声,苏月捂着肚子开口道,“你闷葫芦沧铭天竟也有逗人乐的一天,哈哈哈”
沧铭天站起身,收起碗筷,“不吃了,等晚上去黎家吃”
。。。。。。
夕阳西沉,雨后,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味道,沁人肺腑。
黎家灶房内,除了灵宝外,整整齐齐坐了十一个人。
疯老头也不去蹲墙角了,他感觉到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瞪眼盯着桌子对面俩人戳眼刀子,“你俩年纪轻轻的怎么也学人吃软饭呐?自己不会做吗?”
“我也交了伙食费的”
“我还是灵宝的师父呢!!”
沧铭天挑眉,“我也是灵宝的师父”
老头哑然,艹,他奶奶的,忘了这茬了,扭头便开始寻娃,“灵宝,灵宝,爷爷被欺负了,你管还是不管?”
“疯老——疯老别叫了,灵宝刚吃完奶睡下了”,真想给这咋咋呼呼的老头一棒槌,太招人烦了。
方桌上,是几道小炒家常菜,以及专门为苏月炖的鸡汤和疯老头最爱吃的兔肉,对于平常人家来说,这一餐都快赶上过年了。
沧铭天与苏月虽尝不出味道,但这萦绕在鼻尖的菜香还是很勾人肠胃,至少比闻着焦糊味可强太多了。
老头默默将兔肉揽到自己面前,“以后兔肉没你俩的份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