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门口的时候,高余下马,把马匹寄存在了车马驿里,而后带着高崇马大壮两人,便直奔大相国寺。
“衙内,咱们这是去哪里?”
来的时候,高俅只说让他听从高余的话,并没有说让他做什么。
所以,高崇也觉得奇怪,在过了州桥之后,他终于忍耐不住,快走两步开口询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
高余没有回答,只朝高崇笑了笑。
路过王楼的时候,他要了酒水和饭菜,让王楼的伙计送去菜园子。
“我们要找几个人,但估计会有危险。”
把琐事处理完毕之后,高余才对高崇解释道。
“其实,我并不想你过来。”
高余一边走,一边神色轻松说道:“你这个人目标太明显,一看就是在军中效力之人,我不喜欢。”
“怎么,衙内不喜军中将士?”
高崇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忍不住质问道。
他口气很冲,声音也有点大。
高余眉头浅蹙两下,低声道:“我敬重军中将士,也见过边军浴血奋战。
我父亲就是殿前都太尉,执掌三司,也是军中人士,我怎会不喜欢?只是,我不喜欢你们的行事风格,凡事一板一眼,不懂得变通。就比如你,走路挺直了腰,似乎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自军中而来。平时没什么,可遇到一些特殊的情况,非但不会成事,反而会坏事……保义郎,我说这话没有恶意,还请你见谅则个。”
他说话也很冲,丝毫不给高崇留有情面。
不过,高崇却不生气,反而道:“衙内不在军中效力,自然不知军中行事,需有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若军中都似衙内这样随性之人,又谈什么行军布阵?”
“可是现在,我们不在军中。”
高余停下脚步,皱着眉头,上上下下打量高崇。
半晌,他轻声道:“保义郎,我话说开吧。
今天这件事,其实是我的家事。有人想害我三哥,所以我要把那些人找出来。你这样一板一眼的跟着我,我很不舒服。而且,很容易被人看破,反而会耽误了事情。
这样吧,你回去。
我会与我父亲说清楚,不是你不留下,而是你不合适!”
“我不合适!”
高崇顿时怒了,虎目圆睁。
“你看你,你看你,那么大嗓门说话,害怕我听不见是吗?”
“我……”
“保义郎,你真不适合与我一起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