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殊,不是真心想瞒着你,是我怕你担心。”
姜殊慢慢走过去,最后在他身边坐下,认真仔细地看他肋骨那块的伤疤,显然是被利器划的,虽然已经愈合。
可看上去,还是那么可怖。
这个伤,傅临琛谁都没提起过,就连张航和言姌都不知道。
当时主治医生说,要是再进去一点,可能就性命堪忧了。
也就是这样,他才不敢告诉姜殊。
如果当时和姜殊说了,她肯定会不顾一切的跑来他身边照顾。
姜殊眼睫颤动着,伸出的手有些颤抖。
这些遍布全身,大大小小的淤青,还有肋骨的那道疤痕,都让人心惊肉跳。
她是医生。
她太清楚这个伤是多么严重了。
要是那次,对面的人下手再狠一点,或许今天傅临琛就不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了。
就算联系上了,也真的就和想象中的没差别。
是最坏的结果,傅临琛已经不在了。
想到这里,姜殊的眼泪就往下掉。
她甚至都不敢碰到,肯定好痛好痛。
这些,她都一概不知,临琛躺在医院养伤的那几天,她只是发疯的找他,问遍了周围能问的人。
可要是当时,去了他身边呢。
那段痛苦需要陪伴的日子,是不是就有人陪着了。
姜殊抬手擦干脸上的眼泪,她根本说不出来话,好心疼。
“怎么不告诉我呢?”她声音很轻,并没有责怪他隐瞒不说。
只是很难过,很心疼。
傅临琛垂下眼睑,看了眼肋骨上的伤口,轻松地笑了笑:“怕你担心,知道你肯定会哭鼻子,就像现在一样。”
“殊殊,我不想看见你哭,因为我没办法在你身边抱住你。”
要不是这个伤口会留疤,就算现在不说,姜殊以后肯定也会发现,所以傅临琛干脆选择诚实交代。
当时主治医生告诉他,差点危及到生命的时候,他的心跳忽然变得很剧烈。
是在担心,在害怕。
却不是因为怕死。
是担心他的殊殊,会很难过,以后他不在身边了,要是有人欺负她怎么办?
又很害怕,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要是就这么死了,那就是真的太对不起姜殊了。
姜殊并不知道他的这些想法。
只是觉得好心疼,受了这么重的伤,她不能陪在身边,甚至根本不知道。
一想到,就觉得好无奈。
“临琛,是不是好痛?现在还痛吗?”
她哭的满脸泪痕,抬头问。
“不痛了。”傅临琛安慰她,“早就愈合了,当时医生缝针的时候,也打了麻药,不会痛。”
“殊殊,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