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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惊春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留了下来。
船行之时无人理会他,船夫带着他去吃了些剩下的鱼汤,听闻是她亲手下厨做的,还多喝了几碗。
好歹他也出了一份力不是?
楼筱只同意了他留在船上,却没有管他吃什么,睡在何处,
但是莫惊春也不挑,饿了有的吃就吃,没有就硬挨着,
随便一躺就睡,就是笃定了不会有人把他怎么样。
就这么相安无事了几日,直到有一天风云突变,好好的风和日丽成了倾盆大雨,此时的他们正行在没有码头的山涧处,
湍急的水流让船儿的速度加快,船夫紧皱着眉头勉强控制着船儿的方向和稳定,估摸着到达下一个可以停靠码头的时间,
只希望这雨不会再次加大。
是夜,莫惊春摸进了楼筱的房间,她正窝在床上看着浑浊的水流,思考着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虽然知道他进来了,但理都没理他。
莫惊春只当她是默认他入门来,正要上她的床,就听得楼筱头也不回的警告他,
“你再敢进一步就把你扔下河。”
他伤就算没好全,也不像那天虚弱了,她当真做的出来。
莫惊春只手触上她的床边又缩了回去,只好靠着她的床就地坐下来,抱怨道,“冷啊。”
“哦。”楼筱冷漠的回了一个字,又不吱声了。
莫惊春这几日也摸清了她的脾性,要说她心软也确实是,
但同时,她真真是他遇见过最不解风情的女人了。
也难怪这船上的男人们与她半分情意都没发展出来,原是她完全不接招。
他只好主动开口说道,“你不好奇我从哪儿来,想做什么吗?”
楼筱转头看了他一眼,“你又打不过我们。”
想做什么都无济于事。
莫惊春被噎了一脸,说得还真是,他笑了一声感叹道,“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楼筱不打算接他的话,他就自顾自说下去了,“这道下雨时很凶险,船坚持不了了。”
她眼神凉凉的看过来,似乎在问,你是否做了手脚?
莫惊春也不解释,只继续说着,“如果要去云苏城,只能再走陆路,下一个码头得明日才能到,也不知道这船还能不能坚持到那个时候。”
话都说道这个份儿上,楼筱不可能在故作不理会了,
她没什么表情的说道,“你对这条路倒是很熟悉。”
乘船最怕的就是突如其来的暴雨天气,大雨使得流水加急过后,若是路过的水道再凶险些,非常考验船夫的经验和能力。
从这些日子船夫的表现来看,他并不是个十分有经验的人。
楼筱也不怪他,当初她只随意寻了个合适的就上了船,本以为春日时节不会发生天气的意外,
但谁知道就这么碰上了,属实倒霉。
“我在云苏城生活过。”他只透露些许,多的再不肯说了,“小姐去云苏城有何事?做生意还是寻亲访友?”
两者都不是,且楼筱并未说过她要去的是云苏城。
她模棱两可道,“随意走走,并无确切打算。”
答得漫不经心,莫惊声却十分真诚的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