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胡言!”
看着那锋利的剑刃,孟知府近乎魂飞天外,哪里再敢撒谎,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
“下官哪里敢欺瞒宁王殿下,是真的,那小公子真的宿在了镇南王的房中,俩人这会儿就在里面呢……”
流云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他看向了自家主子宁王。
君砚尘的面色笼罩在城墙落下的阴影中。
面色晦暗不明。
流云吞了吞口水,想要劝一劝君砚尘……
却不成想,下一瞬,他忽地看向了孟知府,眼神暴戾万分。
“他们在哪里,带路!”
急怒攻心。
君砚尘的理智近乎被怒火焚烧殆尽!
他的双拳死死地握着,君无宴!
他怎么敢的!
他怎么敢的!
体内每一寸的血液,都被巨怒裹挟,疯狂叫嚣着,饶是君无宴昔日闯入宁王府,抢走黎落落的那日,他也都没有像现在这般生气杀人!
“本王叫你带路!”
孟知府早就听说过这宁王的脾气不好,那成想动起怒来竟然是如此的可怖,他的脊背爬满了冷意,不敢有半分的犹豫,连滚带爬的领起了路来。
夜色浓郁。
姑苏城内却是繁华依旧……
还有这酒肆开着门。
君砚尘带着人,策马驰过长街,朝着孟知府的府邸赶去。
他迎着寒风,骑在马上,面色暴戾,头疼欲裂。
手指紧紧握着缰绳,骨节泛白。
君砚尘知道这俩人之间有点什么……
但怎么着都没有想到,竟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再想到他站在镇南王府门口等的那三天三夜,又不管不顾的从京城追来姑苏城行为……
只感觉自己像是个笑话一般!
天大的笑话!
君砚尘只要一想到,本属于他的救赎,本属于他的黎落落,和旁的男人亲密无间的样子。
那样的场景只是幻想一瞬息,他就愤怒的快要发狂,恨不得冲上去将那人给撕的粉碎,心中的破坏欲强大的快要燃烧起来,疯狂吞噬着理智,叫人无法冷静,无法平息。
孟知府不会骑马的人,都被逼着骑马带路,他的身子是紧张的僵硬,颤颤巍巍地坐在马背上,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那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叫幕僚去讨镇南王的欢心,将那俩人给安排在一间房,让自己的脑袋系在宁王的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