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我的提问,野鹤也是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一个字儿。
“得,两文盲。”我微微摇头,一笑了之,“我们先去附近的集市逛逛吧。”
“好!”野鹤憋红的脸松了口气。
我们去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土街的集市已然忙碌喧闹。
街道上的人家陆陆续续在自家门口摆起摊来:有些是自家种的菜,自家打猎得来的野味,有些是自家编的草鞋、蓑衣,有些支着布帘摆着两张桌子算是茶水间和小吃店,有些则将自家蒸的馍馍和干粮摆了出来,很简单,却很古朴,很新奇。
“野鹤,买这些怎么支付呀?铜钱吗?”我问。
“不用。”野鹤摇摇头,“拿自己家的东西换,双方同意了,买卖就算做成了。”
“以物易物啊,这么古老的交易方式吗?”我有些吃惊,“那这里为什么不像榷场那样用钱来交易呢?这样做生意,不是更方便更规范些么?”
“这个……野鹤就不知道了。”野鹤羞涩地低下头。
“哦哦,没事没事,我也不知道。”一个学渣安慰另一个学渣。
行走的途中,时不时有巡逻的士兵认出我,非常客气地大庭广众地向我行礼问好。
作为社恐,这让我很不好意思,很不安。
不过,不安的情绪很快便被民风淳朴、其乐融融的氛围消散。
平民见了士兵不犯怵或刻意讨好,士兵也没有仗着自己的身份苛刻平民,我甚至还见到几个士兵帮着老奶奶提水桶,帮着老汉挑砖石。
“上行下效,小巫见大巫,可见完颜阿骨打爱民如子还真是名不虚传。”我赞许地点头。
脑子里突然浮现出那个爱喝酒但酒量又不咋滴,动不动就爱赏别人东西,赏错了还会上门讨要的完颜阿骨打。
再往前走。
一行人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这群人围在一户人家门口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怎么这么多人,是出什么事儿了么?”
我话音刚落,野鹤这家伙便已经呲溜一下钻进人群中,接着又呲溜地钻出来。
“唉,又有一家人中邪了。”野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