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好了饭菜装盒走回客厅准备独自前往。
“野鹤也去。”野鹤有些焦急地说。
“你在家好好休养,外面风大。”我摇头。
“虽然野鹤知道这样说有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之嫌,但现在会宁府不太平。”野鹤说。
“啊呀!咱们野鹤长大了,有文化了,都会用辞藻了。”我惊喜地夸奖,然后认真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的心意姐姐明白。但是有一点你必须清楚,保护好你自己,保护好你的孩子,就是在保护我。这都是一样的。”
“可是……”
我拉着野鹤的手来到柴火堆边,倒了一杯热水,用布包好,放在野鹤略微冰冷的手掌。
“你还记得我跟你讲的那些故事吗?那些影视剧、小说里的主角,他们的成长或者说黑化的代价,似乎都有一个奇怪的共通点,就是身边至爱、亲人、朋友,或受伤或死亡。”
“如果上帝是观众,我是表演者,我希望自己能够打破这个怪圈,脱离这个宿命,我身边的人就只有你们,你、阿典、阿骨打、马扩、阿典、师傅、婉言……一切我所珍惜的你们,我想你们一直都好。”我握着野鹤的手认真地郑重地说。
野鹤埋头盯着水杯噘着嘴不说话,过了大约一分钟才委屈地抹了抹眼泪道:
“野鹤觉得现在的自己很没有用,处处要小心,现在连出门想保护姐姐都没法办到。”
“不,野鹤,你很有用很厉害。你在做对我们而言都很重要的事。生孩子对我而言是神圣的、是需要极大勇气和付出的。野鹤,你在孕育生命,孕育的是咱们的未来。”
一旁的马扩看着我有些意外。
“你怎么了?帮我说几句话呀。”我悄悄对马扩说。
马扩先是一愣,随后竟抱拳道:“小萨满一番话让马扩我自愧不如。我从未想过,小萨满会如此珍爱和重视野鹤的腹中孩儿。马扩有愧,心中感激。”
“谢谢你能这么想。若是你心中真的如此想,请拜托,一定要照顾好野鹤和宝宝们。”
“还要保护萨满姐姐。”野鹤动容地补充。
“一定,一定。”马扩重重点头。
“好啦,你们好好唠家常。我去马场啦,锅里的麻辣兔头都要凉了,我还给师傅他们带了达鲁城的酒,听那些战士们说这酒工艺极好,酒香醇厚。”
在我和马扩的苦心劝导下,野鹤终于化悲愤为力量,决定留下,让马扩教她画画。
我沿着农庄内的小径走去,心中充满了对阿典的担忧和未来的担忧。
虽然完颜阿骨打与我曾说过,我也表达过我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