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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益州疲敝（第1页）

正月丙子，天空云淡风轻，将士们骑着战马，手持兵器，气势凌人，仿佛一道铁壁，滚滚江水，整装待发，势不可挡。完颜阿骨打威严凛然地站在军营前，目光如炬，慑人心魄。

作为大金建立的第一战，为了鼓舞势力也因为锁链铁浮屠马儿的缘故，深晓马儿习性的我顺理成章随军出塞。

马扩穿过将领人群找到我郑重严肃地叮嘱道：“这铁浮屠乃大金最为关键的生死牌，不要万不得已不可轻易显露。”

虽然在野鹤这件事上我对他颇有微词，但他确实是个负责且有才干的人。

他接着说：“铁浮屠军团虽都是精锐良马，但再优秀的马儿也会累、会怕热，若是用到，以气势压迫，速战速决。二来，地势不可崎岖，尽可能宽阔无障。”

“好。我记住了。”我点头，思考良久，郑重委托，“我出去这段时间，农场的所有和野鹤都要托福与照顾了。另外，有些话我怕我不说开不行。如今大金新政刚起，大家口中虽说忠贞不二，但局势不稳有异心之人不少，对我不满之人也多。我周遭之人极有可能有波及，还望多加留心照料。婉言、野鹤都是好姑娘，请你不要轻易招惹和辜负。”

“小萨满大人放心，马某定竭力护野鹤周全。”马扩点头。

招待完毕，我折回浩浩荡荡、旌旗招展的列队中。

阿骨打见我入队，挥舞着手中军令，豪情万丈地：“今日是我大金国攻打黄龙府的时刻！我等不负先祖的遗志，为国家荣耀而战！”

士兵们纷纷高呼着皇帝的名字，士气高昂，豪情满怀整齐宣誓：“戈矛交锋临敌场，铁甲戎装戮敌寇。奋战疆场戡敌恨，誓守疆土保安宁。”

战鼓隆隆，号角声嘹亮，战马奔腾，蹄声震天。

黄龙府作为辽国的北方重镇，坐拥天险，城墙高耸，守军严密。

“报！陛下，前方便是通往黄龙府的军事要塞益州。”完颜辞不失说道。

“攻！”完颜阿骨打没有犹豫直接下令。

黄龙府位于临近大金军队的益州边境，原本是一片严峻的地带。我以为他们会攻打多时，然而几乎不到片刻，完颜辞不失便回到军营。原来，当大金军队临近黄龙府要塞时，他们却发现这座要塞城几乎是一座空城，城内几乎都是老弱病残的人们。

“会不会是敌人的陷阱，上演空城计？”我担心地提醒道。

“萨满大人所言甚是，我当即便派人去州四处查探，未发现可疑之处。”完颜辞不失道。

“有抓来州内的人吗？问问他们到底是什么情况。”我说。

“是。把人带上来。”完颜辞不失不愧是沙场老将，虽是个粗人但战场之术却心思缜密，他见士兵将益州的人带上来后边严厉地恩威并施道：“早闻辽军鱼肉百姓、官僚腐败，如今大金便是带着天命施救百姓，你若是有良心，便从实招来，为何城内无男丁？”

被盘问的老妇战栗中带着哭腔：“黄龙府辽军为了固守黄龙府城，将益州的所有男丁抓来持兵锐守城。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家中男儿被强行迁徙到黄龙府，就连我那7岁小儿……”

听到这番言语，完颜辞不禁脸色一变：“百姓持刃？”

“是。”老妇人跪地连连点头，“我们都是想安稳度日的，求求个人大人大人大量放过我们，饶他们一条生路吧。”

我见到妇人如此绝望的神态，眼中闪过愤怒之色：

“辽军居然如此蛮横，将无辜百姓当做棋子！如此，若是不攻下便是大金抵不过辽，若是攻下大金便落下屠杀平民的罪名。用心险恶！”

“去城内，勘察一番。所有城内余民，悉数归于大金。”阿骨打眉头紧锁道。

大金军队缓步行进，驻足城外。

一路走来，大金军队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只见城内几乎都是一些无助的老弱病残。街巷之间空旷荒芜，没有了熙熙攘攘的市井喧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静悄悄的寂寥。在空荡的街道上，有些老人蜷缩在门口，微弱的身影如同枯萎的叶片。病榻上躺着的病人，脸上流露出无助和悲伤。年幼的孩童蜷缩在角落，眼中满是迷茫和哀怨。

“安居乐业，到底安了谁的居？乐了谁的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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