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会宁府的城西的西北处是连绵的山脉,我一般叫它阿城山。此山算得上是未开化的原始森林。荒地荆棘丛生,野草茂盛,空气中充盈着一股古朴、纯粹的氛围。
岁暮时分,雪依旧铺盖大地,然已不复初冬之洁白,而被炽烈的阳光轻柔融解,成片晶莹透明的雪水。冻结的小溪也开始解冻,涌出潺潺流水的声音,为整个山林增添了生机。往昔凋零的枯草木,逐渐复苏得翠绿焕发。
我深吸一口无工业烟尘的空气:“天然氧吧,神清气爽。”
这里觉得生活在这个世外桃源里肯定特别幸福,乐不思蜀,早就不想回现代的事儿了?
不,当然不!越往后越要干大工程的时候,越发想念现代化的工具和设备啊。
可能有些人会说“古代多好,空气清新,人性淳朴。”
不,当然不!古代的人性是趋于原始的本能,没有规划和法律的约束,没有充沛的物质资源,人吃人太常见了。再说到“环境舒适度”,那当然是进屋有空调、出门能打车、躺下有手机、伸手能点外卖的日子舒服啊。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时间沉淀下的可能是欲望带来的毁灭,也可能是智慧种下的善果。
很多人批判工业化,认为它污染了环境。
可当一个人在下一秒就快要饿死的时候,会在乎眼前的那盆果腹的晚餐在未来的某一天会让自己中毒身亡吗?活下去,生存下去,是人的本能。
但经历过时代变迁的我知道,发展是历史的必然,获益与牺牲并存。我们在享受工业化和信息化带来的便捷的同时也相应承担着它们带来的风险,风险当时不可能避免只能降低,或者在更高技术和思想水平到来之时,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良币驱逐劣币。
有时我在地下、在山洞凿壁到累得不行的时候,我很怀念钻探、爆破技术,我在想为什么我发明不出电?自动化机械真是太伟大了!所以,很感谢自己高考和大学时学习过唯物主义哲学观,让我在卷入历史浪潮却又无能为力、身心俱疲时,不至于想不开。
“萨满大人,咱们今天是在这儿过夜吗?”我收养的老大阿旺他清脆却沉稳的声音将我拉出虚无。
“对。趁着冬末,蛇虫鼠蚁还未彻底出来的时候赶紧把活儿干了。”我点头。
我很害怕在干活的过程中,头顶上冷不丁掉下来一条蟒蛇。
不过好在我的这些孩子们他们几乎都在山里长大,对于野生动物比我厉害。
我身穿粗布衣,带着宽檐帽,手持锄头给跟着我务农兵分配任务:“先开小路,抵达半山腰即可。杂草尽除,保留草药和山果藤脉。如果遇到野兽足迹出没,做上记号,待咱们布置陷阱时,一同布置。”
伴随着一声号令,务农兵便开始行动,他们身穿劲装,手持各种农具,精神抖擞。锄头划破土地,土地被翻松,带来一阵清新的泥土味道。
而我则带着年纪稍小的孩子来到半山腰,穿过约五十厘米的狭长狭缝,便到到达地势较为平坦之处。原本我还在思考山里的庇护所是向上挖好,还是向下挖好。但当我看到悬崖戈壁边,头顶约三米处有一个天然山洞时,我心中便一下有了答案。
经过观察,里面并没有野兽生存过的痕迹。
山洞不深,周遭都是岩石,好在并不是花岗岩,且幸运的是山洞口前正好长着一颗参天大树,让身手好的小孩顺着树往上爬,系好爬梯后边可顺着树去山洞。
当然,每次这样爬上肯定是不方便的。
所以我打算地下、山洞、地上都建庇护所,地下凿壁往上通山洞,三处联通。
“狡兔三窟。真是被我运用到极致了。”我自嘲道。
选址的位置往上是茂密树枝,也遮蔽海东青的视线,往前能俯视会宁府城周遭的情况。四周也都是荆棘丛生,这也是为什么到目前为止尚未发现野生动物痕迹的原因。
我放下锄头和背包,背包里是我带的火折子、干粮和几捆烟花炮竹。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今儿晚上应该是在这儿住下,老四,你带老六先在附近找柴火,记住不要走远,带好自卫的武器。老五你带着其他人把自己的草除掉,连根拔。”我说。
“萨满大人,你为什么要带烟花炮竹呀?”老三不解地盯着我的包裹。
“用来防野兽袭击的。”我回道。
任务分配完毕,大家都按照步骤干着自己手头的活儿。
正当我捏泥垒砖准备烧水时。
突然间,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树木的摇晃。我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抬头望去,只见一只庞大的野猪正从树林中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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