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却不这么想,华烟没死就是隐患。
她派人去请余堎进宫,派去的人连余堎本人的面都没见着就被赶出来了。
“回去禀告你的主子,王爷救妻心切,若有不妥失礼之处,改日请罪。”
余堎一进王府就奔向华烟的房间,直接无视了迎面而来的孟舒染,孟舒染没来得及说一句话,无奈转身去请大夫。
“烟儿!你还好吗?”余堎火急燎燎地冲到床边,握住华烟的手。
华烟盯着他瘦削的脸和胡子拉碴的下巴,笑了。
“我没事,你回来就好。”
“我把药带回来了,你看!”余堎打开盒子,露出里面蓝色兰花状的药引。
“好。”
孟舒染与大夫赶来见到的就是余堎趴在床边,不修边幅的模样。
“王爷,把药给我。”
余堎这才反应过来,将药引交给大夫,大夫仔细看了看,“就是这个。”转身煮汤药去了。
华烟抬手将余堎脑袋上的树叶摘下,顺手摸了摸他油腻腻的头发。
“去洗漱吧。”
“不,我要陪着你。”
“你知不知道你很臭?”
余堎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气味,果然发臭了,立马就站起身。
“我马上回来。”
冲出房门,出行南疆的那些手下还在院里等着,余堎扫视一眼,朗声道:“都下去洗漱,领赏!”
“是!”
孟舒染站在门边,无声地笑笑。
自从见到华烟后,这位嘉亲王已经改变太多了。
华烟的毒解了,但是大夫说她还不能下床,需要好好休养,于是余堎守在床边看护她,处处照顾。
旁边失宠的扶桑:“……”
“王爷,还是奴婢来吧。”扶桑对正在给华烟喂药的余堎说。
“这里没你的事,下去。”
扶桑幽怨地看了一眼余堎的后脑勺,又眼巴巴地看向华烟,华烟点头:“下去吧,你也好好休息。”
“是——”扶桑瘪了瘪嘴,离开房间。
七天刚到,余堎就回到长安城,余尘对嘉亲王府下手的计划被华烟识破,已然不成。
“那些书信她留在了王府,执金吾那里我也商议好了,计划照行不误。”燕行舟看着鬼士送来的消息,对饮茶的余尘说。
余尘喝着茶,没有回应。
燕行舟抬头,见他看着窗外的樱花树,怔怔出神。
“她的毒解了。”
“嗯,是。”
“我想见她一面。”
“不行。”
你都设计人家谋逆,还被人识破,如今去见面,是犯贱还是为了受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