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尔林站在一旁,面露严肃,指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芯片。房间里除了偶尔传出的机械运转声外,几乎听不见任何其他的声音,气氛紧张得几乎让人窒息。
“罗曼斯,”格尔林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威慑力,“你知道什么,如果你选择合作,我们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罗曼斯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不屑。“我只是一名普通的技术人员,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报。”他稍微勾起嘴角,似乎想通过这种轻松的姿态来掩饰内心的紧张。
“普通的技术人员?”格尔林反问,声音中带着冷嘲热讽,“你所开发的系统可不普通,罗曼斯。它们关系着整个网络安全的命脉。我们知道你和那些黑客的联系。”
罗曼斯心中一紧,眉头微微皱起。尽管他努力把自己的心态保持平静,但他知道,格尔林其实已经在芯片中提取了他工作时的一些数据,显然是有备而来。于是,他决定继续隐瞒,至少暂时不让对方看穿自己的底细。
“我只是负责技术维护而已,”罗曼斯轻声说道,眼神游离。“那些黑客的事情跟我无关。”他故意将目光移向窗外,仿佛在寻找他这次被拘留的出口,但只看到灰暗的天空和时不时飞过的无人机。
格尔林却并不打算放过他,缓缓走到他面前,俯下身子,眼神如同猎豹盯着猎物。“你以为这样的伎俩能够瞒过我?我手上的芯片可以翻出一切,你知道吗?我们已经截获了你与他们的多次联系,这些信息足以将你彻底绳之以法。”
罗曼斯的心跳加速,他开始感受到一丝不安。虽然他并不打算供出同谋,但一旦深入调查,自己的小秘密肯定无法再隐藏。“我说过,我没有任何必要的情报,”他的声音坚定了些,试图加强自己的立场。
此时,格尔林站起身,转过身去,走向房间的一角,手中愈发紧握的芯片闪烁着微弱的光。“你知道自己正在玩一个危险的游戏,罗曼斯。而且这场游戏的筹码,不仅仅是你的职业生涯。”
“威胁我并没有用,”罗曼斯试图保持冷静,心中却暗暗想着如何才能逃脱这场审讯。“在这里,谁都有可能牺牲,不只是我。”
格尔林听到这句话,转过身来,笑了笑,那种笑容令人毛骨悚然。“聪明人都知道,威胁并不是为了付出代价,而是为了保全自己。你一旦走上这条路,后果将无法预料。”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罗曼斯的声音微微颤抖道:“我不怕任何威胁,格尔林。我心中有些事情,比我个人的安危更重要。”
“哦?”格尔林挑眉,显然对罗曼斯的态度感到惊讶。“看起来你还有执念。但是,我告诉你,执念是没有意义的。真相将你暴露无遗,最终的结果只会是——”
“别说了。”罗曼斯打断了他,心中燃起一阵勇气,“我宁愿被你关起来,也不愿意背叛我的同伴。”
“同伴?”格尔林发出一声冷笑,“在这个疯狂的世界里,所谓的同伴能给你什么?是无止境的背叛,还是不可避免的狭路相逢?”
罗曼斯沉默片刻,忍不住反问:“难道在你眼中,就没有真正的信任和合作吗?”
格尔林微微一笑,眼神中闪烁着阴险的光芒。“信任是奢侈品。我的合作伙伴,都是持有各自筹码的棋手,任何人都可能在瞬间翻脸,尤其是你这样的技术官。”说完,他再次走向罗曼斯,贴近他的耳边低语:“我有办法让你在绝望中找到光明,但这光明的代价就是——你必须要说出你知道的一切。”
“我不会妥协,”罗曼斯坚定地说,毫不畏惧。“如果你想要知道你所渴求的信息,那就让我离开这个地方,给我一个安全的出口。”
“安全的出口?”格尔林挑了挑眉,似乎对罗曼斯的话产生了兴趣。“怎么说?”
“我可以在外界为你传递更多的情报,甚至是隐秘的内幕。”罗曼斯淡淡地说道,试图找到一种双方都能接受的共赢方案。他知道一旦格尔林抛出诱饵,自己就必须准备好迎接随之而来的所有风险。
“有意思,”格尔林停顿了一下,重新审视罗曼斯,“但是我可不敢保证你会走出这个房间,甚至这条路早已被封死。”
“如果我能做到,又有哪个人愿意放过我?”罗曼斯直视着格尔林的眼睛,心中暗自打算如何摆脱这一切,继续开展他真正想要的生活。
“让我好好考虑一下,”格尔林冷冷一笑,似乎被罗曼斯的坚持所吸引。“不过,记住,你的时间不多。”
几分钟后,格尔林回头,走向房间的门。他的意思显而易见:他将给罗曼斯一点时间思考,但这一思考无疑是建立在巨大的压力和迫切的选择之上。
一阵沉默后,罗曼斯终于松了一口气,意识到他冷静思考的时间正在临近。他脑海中闪过一条重要的逃生路线,也许这条路并不完美,但唯有这样才能挣脱出来。他心中明白,任何选择都有可能改变未来的轨迹,合作、妥协,穷则变,变则通。
“格尔林,”在他准备选择自己的命运的时候,罗曼斯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叫住了他。“无论如何,我不会就此放弃,我一定会为自己和我的同伴争取出路。”
这一刻,他的声音坚定如磐石。
格尔林轻轻一笑,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敬佩,也许他对罗曼斯的决绝态度感到意外。“希望到时候你能兑现你的承诺,而这份承诺或许会关乎两人的未来。”
随着这句话的回响,格尔林左手握住了出门把手,继而步出房间。在他关上门的瞬间,留给罗曼斯的是整个空间的压抑与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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