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父亲出事了!”他急道。
“我知道。”
“您……不急么?”
“老爷持身清正,不会有事。”
“可那是邓姨娘啊!”傻如祝子丰都知道这事祝太傅嫌疑大得离谱,“您别回正院了,快些去侯府,叫外祖父想想法子吧!”他满脸急色。
云渠蹙眉开口:“数九寒天,母亲身子本就不好,撑不住这样劳累。”
“那便要无视父亲灾祸么?母亲风寒已愈,为何不能为父亲奔走一趟?!”
云渠懒得与他顶着寒风废话,一个手刀劈过去,祝子丰立即倒在了身后侍卫身上,被后者扛了回去。
见祝母真要回正院,祝念安总算回神,忙喊道:“母亲——”
祝母一顿。
祝念安上前一步,直接跪在了她面前,眼泪不受控制潸然而下:“求您救救父亲,救救姨娘,姨娘是有错,但她毕竟是我的生母啊……父亲也是不得已,求您救救他们吧……”
云渠低头看她一眼:“妹妹觉得邓姨娘当真是父亲保下的么?”
祝念安微不可查地一顿,抬头满脸是泪:“父亲与姨娘多年感情,他怎能眼睁睁看着姨娘去死——”话未说完,她也被一个手刀劈得晕了过去。
云渠收回手,对司棋道:“近日事多,大哥与二妹妹伤势未愈,便无需出门了。”
司棋意会:“是。”
云渠扶着祝母道:“母亲,我们回吧。”
祝母得她提前提醒,对此事放心了许多,闻言便点了点头,回头叫祝归荑早些回去后便离开了。
祝归荑抬头看了眼她们的背影,垂眸福身。
回了正院,安嬷嬷立刻端上来一碗药汤:“夫人,这是大姑娘离开前叫下头熬的,可驱寒亦可安神,您趁热喝些?”
“好。”
见祝母接过喝了小半碗,云渠终于放下心来,与她聊了几句就告退离开。
喝了药汤,她今夜应当不会为祝太傅担心了,总能睡个好觉。
翌日,果然祝太傅或协同顺天府尹合谋保下死囚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
御史台已经磨刀霍霍,写满了弹劾奏折了。
司棋打听后回来禀报:“外头都道是咱们老爷色迷心窍,骂声连片,昨夜继老爷之后,顺天府尹许正也被请去了大理寺,直接摘了乌纱帽下狱,想来是出不去了,不过关于昨夜审讯过后的结果,大理寺守得极严,并未透露。”
“无妨。”云渠道,“你盯着外头的消息,多加把火叫父亲污名更甚即可。”
“可此事分明与老爷无关……”司棋有些疑惑。
“正因与他无关,现在外头骂得有多狠,事后反弹就有多烈。”
司棋恍然,立即下去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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