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刀身旁,快步而去,那伙黑衣人直奔在人群中,显得苍老的孔夫子,打算以此作为要挟。
若孔夫子真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年男子,这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毕竟他可是孔夫子,一个哪怕不用神之眼,都是十分强大的存在。
哪是这些宵小可比的。
眼见这伙人,冲他而来,孔夫子为避免他们伤到学生,先前一步,再一步跨出人群。
这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动作,令那伙人不免疑惑,有几个甚至嗤笑,“那不会是个傻子吧!”
唯有身为数十人领导的那人,死死地盯住那个步出人群的中年男子,总觉得这看似普通的男子,要做出什么惊天大举。
而事实也正如他猜想的一般,孔夫子待人有礼,但那是人恒待之的情况下,面对刀剑相向的人,他可不会手下留情。
“岩缚。”孔夫子张嘴,倾吐两字,浩然正气勃发,似洪流一般荡开,在这未散的黑夜之中,仿佛是一硕大的光辉。
这扑面而来,好像一座大山,又成为一片天地的气势,让那伙人齐齐身躯一震,竟是呆愣在了原地。
最先清醒过来的,是那领导之人,可惜他在醒来的瞬间,被地上长出的岩元素造物,禁锢住身体,无法动弹。
再一看其他人,也是相差不大的情形,身躯被禁锢,双腿支撑不住重量,趴在地上,五体投地。
“子路,去问出他们的来历。”孔夫子回眸,望向一手拿弓的那个先生。
“啊?是!”子路晃了晃脑袋,稍稍清醒了些,走到那伙人旁边,略做思索。
从这伙人的装扮来看,并非是盗宝团,应该是蒙德境内的匪徒,而要问出来历,则需要一些手段。
子路蹲下身子,“喂,你们盗宝团的,不是说遵守只挖宝,不劫财不杀人的原则吗?怎么今天,坏了规矩啊?”
“你才盗宝……”话未完全出口,便是被另一个人打断。
“呵呵,我们盗宝团,可是享誉提瓦特之贼名称的,贼说的话,你也信?”
“哦?”子路摸了摸下巴,望向答话的那人,“可我怎么记得,盗宝团不喜欢自称为贼呢?”
“你既然说自己是盗宝团的人,咋不解释一下,你们必须信奉的团规了,反而一个劲都看不清的感觉。”
“你不是盗宝团的人。”子路轻轻摇了摇头,叹息道:“盗宝团的人都没这么不要脸!”
“你胡说八道!老子夜枭组织的人,干的可是劫富济贫的工作,老子是侠客,别和那些不入流的玩意儿比!”
先前被打断话语的人,应该是个急性子,更是个一根筋的,都知道人这是在打探了,还不掩盖一下,非要道出真相。
至于先前开口打断的那人,则是恨铁不成钢地望着他,咬牙切齿,似口中有言,欲破口而出。
子路莞尔,拍了拍手,道:“很好,很好啊,等之后在牢里边,给你加点餐!”
“哼。”那人一听顿时一副春光满面的得意神色,不过回味过来那个“牢里边”的意思后,面上神色变化,十分之快。
从洋洋得意,变到满脸惨白,最近又是面无血色,如同土灰一般,好像就要郁郁而终。
“连人在套话看不出来的**,我****你上面的******,还有你全家****……”
恨铁不成钢的那人,怒吼了许久,直到嗓子快冒烟了,他才有所停歇的迹象。
他能这样畅所欲言,当然也是子路走开,去向孔夫子汇报之后,否则估计是逃不了被一顿打。
“夫子,他们是夜枭组织的。”
“我刚刚有条件。”孔夫子微微颔首,接着看向身后的一众学生,解释道:“夜枭组织,是蒙德境内的一大盗贼团,可以说是臭名远扬。”
“他们时常在蒙德境内,甚至与璃月接壤处的石门,回来劫持商队与过往行人,不过前些年,在千岩军的大力打击下,这个盗贼团,损失惨重,最终窝会蒙德去作乱!”
“那蒙德的骑士团呢?有这么大个土匪窝在,也不处理一下。”学生之中,有人发问。
孔夫子接着说道:“据传,夜枭组织的首领十分谨慎,并且会按时转移据点,每次追查时,总是人去楼空。”
“我们这次得以保全,也是夜枭新招的人手,太过心浮气躁了,不然我们还没法肯定,他们是夜枭。”
“为什么啊?”一个学生问道。
“因为依照蒙德的自由律法,要是一个人死咬自己不是那个身份,那么便无法定罪,也无法实施应有的惩罚!”
孔夫子微微叹息,对这样实在无言的法律,他也没有办法,因为那是其他国度的事情,轮不到自己这个外人来管。
“大家,且先回去休息,待再晚些,我们再启程。”孔夫子说着,抬手一翻,岩元素造物衍生,封住那伙人的嘴。
一瞬间,营地里清净了不少,好像这伙人没有来过时一样,幽静得以安睡,无危得以高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