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呀,这就一小孩能有什么着作,您可别说笑了!”
“就是嘛,一个半人高的小孩,还想写诗啊!哈哈哈……”
“诶,这话说的可不对。”那青年出言制止几人,接着笑道:“那可说不定呢,万一这位学兄底蕴深厚,一掷千金,倒是也行啊!”
“对,公子说的对。”
苏平还是面色不改,对于这种明摆着来找事的,他说再多也没用,浪费口舌罢了。
欲让其溃,先让其狂,然后在其达到最高峰时,一掌按到最深的泥潭里面,这样的舒畅感,上一世他感受过几次,很是不错。
“学兄啊,人现无成就可以,但是若心无大志,就与咸鱼没区别了,听我一句劝吧,且知闻道有先后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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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是也不是?”青年含笑说道,虽笑着,却是如一条毒蛇,随时都有可能露出尖牙,咬住人的要害。
他的声音不小,并且还带着几人站在这里,当然是引得不少学生回头查看,因为现在还没有上课,所以他们倒是可以随意走动。
若是上课的时间,借这青年三个胆子,也不敢这么放肆。
在他们言语嘈杂之时,苏平没有回话,不过铺开了一张白纸,拿起毛笔蘸墨,写着一手飘逸的字。
此刻他们停下话语,苏平也刚好写完了,一手捻起纸张的边角,立在众人的眼前。
那纸上赫然是四个大字,笔走龙蛇,似笔锋连绵不绝般的无尽,铿锵有力间还有几分嘲笑之意。
“孤陋寡闻?”青年喃喃念出纸上的字,双眼微眯成一条缝,这副模样让恶毒之色,更加具备。
苏平点头,故作惊讶道:“没想到你还识字。”
“自然,若不识字,怎可以入学堂来呢,夫子开办私塾,是为教化知识而不是接济难民!”青年一挺腰杆,站得笔直,只是肩膀位置有些异样。
苏平内心冷笑,这随便一句话就能引出破绽来的青年,比他曾经面对的那些笑面虎,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冷哼一声,苏平双目带有坚毅之色,张嘴一吐,义正言辞,“夫子开办私塾,是为教化不错,但却不分富贵贫贱,只要入了这学堂,无论你多么高的身份,都是个学生!”
“你口出狂言,目无尊长,更是对我出言刁难,如此你犯三过,一是扰乱私塾风纪,二是拉低作为夫子的学生的品德,三为不尊敬学兄!”
“这三过,两大一小,现今正是学堂刚刚起效之际,你这般作为,莫不是居心叵测,要让天下人,看夫子的笑话?要这个璃月,说夫子的教育不正?!”
“你……学兄可不要给我扣帽子了,我只是问一问学兄的贵姓名讳,以及可曾着作而已,哪来的扰乱一说?”青年咬牙,目中的阴险之意,越发浓厚。
他本以为眼前这个,和其他孩童相比,也就是比较聪慧一些,可是这步步紧逼的攻势,还有掐着命脉给人扣帽子的行为,看着极其老成。
青年忽然有种错觉,自己面对的,并不是一个孩童,而更像是一个老谋深算的人,并且历经沧桑。
“哪来的扰乱?”苏平冷哼一声,站起身后,手指着自己桌上的名牌,“桌上分明有写,你还故作询问,这莫不是故意羞辱于我?”
“问我所作诗词,你既是来读书的,即便不曾看过,也该知晓年前那闹得沸沸扬扬的《千岩赋》。”
“这也不知,也便算了,约莫是你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也可以,但是你的谈吐作为,均不是一个君子罢了。”
青年重重的吐气,额头的青筋暴鼓,一口好牙险些咬碎,“学兄,这般咄咄逼人,不符合身为夫子学生的作风吧?”
“夫子曾言:始作俑者,其无后也。”苏平一甩手,将那纸拍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让周围几人一颤。
“这便说明,夫子也看不惯那些自以为是,仗着有些底蕴的,来欺压其余人的无礼之徒。”
“若是欺压好了,倒是也就落个无品无德,让人敢怒不敢言,但若是没欺压好,还被反拍一掌的,就是无用之辈!”
“这样说来,你一无是处啊!”苏平一指他,呵呵冷笑。
旁边那些妹妹围过来的旧一代学生,眼见他们的小学弟回击成功,也是纷纷大笑。
笑声落在青年耳中,仿佛践踏着他的心灵,似有无数把利刃,刺进胸膛,将他整个给剥开那样的痛苦。
“不,我不是,我没有一无是处!我是有用的!有用的!”那青年低吼着,双目充血变得通红。
周围的人因为这一声大吼,被吓得一愣,反应过来时,那青年大吼中,右手紧握为拳,砸向了苏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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