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掌生都这样说了,真挚且诚恳,心海当然稍微接受些许,她考虑的事真的很多,不得不如此试探,也是难为她一个小姑娘了。
“好吧,我相信南先生与墨先生,还有南十字船队的诸位,都是值得信任的伙伴,希望往后我们的合作,越发愉快。”
“这样当然最好,海只岛这个合作伙伴,南十字船队不会忘记的。”
“对了,不知南先生可曾完成稻苗的配对?”
“差不多,再几天就行了,这事我有经验,做着也容易。”
“多谢先生,大义凛然,为海只岛奔波。”心海又开始客套,说着属于她现人神巫女的待客之言,虽然笑着,却是有些假。
南掌生轻声一叹,这和当初游戏里,那般运筹帷幄的军师,还有可爱的少女,可很是不同,或许这样才比较真实吧,这才是作为现人神巫女,应有的样子。
端庄优雅,咬字讲究,一言一行皆很得体,却是十分形似规矩的束缚,活得如同牵线木偶。
“合作嘛,又不是做慈善,其实各取所需,时候也差不多了,我走了。”
南掌生淡淡说着,起身准备离开,想了想,在出门之前,他回眸一瞥,说道:“心海小姐,尽快吃些东西吧,宴会两三个小时,挺难熬的。”
心海一愣,微缩的瞳孔中,透着难以置信,还有一丝羞怯,尽量平和地开口,道:“南先生多虑,我无碍。”
“行,不耽误你吃饭了。”南掌生摆了摆手,转过头,准备跨出去,又猛然想起一些事,停住脚步,回头望向那女子。
“还有一件事,反抗军中有些人携带一种,嗯,不太好的东西,很危险并且会危及生命,记得尽早处理。”
心海正色道:“记下了,劳先生挂念,海只岛处理此方面事宜,还是能够做到的。”
“知道了,相信你能完成,反正还有一件事,记住,昨晚八酿岛的轰鸣与地震,不难办到哦!”
“什么?”心海双目大睁,那蓝衣青年却是已然离去,不见踪影。
话说到这份上,心海哪能不明白,那恐怖的大爆炸与其有关,甚至可能就是他所为的手笔,这实在令人……眼晕。
本来只是猜测,没想到却是被证实,心海也不觉得那人是在欺骗,因为根本没必要,只是这样直接的告知,让她不太适应,有点不自在。
“他是认定海只岛的合作伙伴了,所以才露这些底,阐明最大力量么?”
深夜,有少女在思索,整夜睡不着,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是高枕无忧,睡得很舒心,十分惬意。
几日过去,南掌生研究出了第一批稻苗,种在田地里等待些时间,若是成了,今后就不用再麻烦了。
同时,心海那边也在暗中动作,剔除了反抗军中的不善者,将潜藏的邪眼全部缴获,知错悔改的继续留下,不知悔改的逐出军队,已经几近完工的地步。
就在这看似平静,实则有些凶险的发展下,一封来自稻妻城的秘密书信,送入巫女的宅邸,真正引发大风暴。
反抗军,真的要反了。
众人集结,登上战船,驶向稻妻场的所在地,也就是鸣神岛,稻妻境内最东部的岛屿。
南十字船队的众人,在经过乔装打扮,卸下身上所有能代表身份信息的东西后,留下一部分人留守死兆星号,其余人,也是相随。
南掌生一袭黑衣,长发盘起,苏平在其三寸不烂之舌的骚扰下,也换上一件黑衣,看样子,的确是像商人了。
天领奉行,幕府军的大将,九条裟罗这个反抗军的俘虏,同样跟着上路,她这几日的表现,说明着她同意想结束眼狩令,所以得以被宽恕。
不若如此,哪怕南掌生和苏平再怎么滴,都没法在不施展强硬手段的情况下,把这个俘虏带上海只岛的战船。
碧海波涛,一层连着一层,所有船只都只有一个目标,鸣神岛,稻妻城。
“看来,果然是有内奸呢!”
南掌生站在船舱中,喃喃自语。
苏平摸了摸鼻子,缓缓道:“照你之前所说,社奉行此举,的确有些……向外?”
南掌生摊手,脸上带着笑,真不是他多想,主要在这节骨眼,三大奉行之一突然来联络,谁看了不犯迷糊?
稻妻城各处路口,都站着大量武士,还有一支特殊的部队,会用各类遁术,也精通奇术,隶属社奉行麾下,同时是那位家主的手笔。
他们名为终末番,皆是忍者,身经百战,连他们都倾巢而出,可想而知,这次行动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