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创管贯穿脑组织。”白春雪手指一点,道。
欧阳灿点头。
她不再说什么,将尸体检验按部就班完成,白春雪帮她一起缝合收尾。
两人合作效率比较高,将尸体送回冷冻箱时,时间已过了八点。
一出解剖室,白春雪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林队吧?早该着急了。”欧阳灿脱了防护服,在水池边洗刷着,笑道。
果然白春雪接了电话就说马上马上,再等等就好了。
“真是个急脾气。”白春雪抱怨着放下手机,一面利落地洗刷。
欧阳灿换了衣服等她弄好了出来,和赵一伟一起出了法医中心,就见七处楼前的空地上,几辆车停在那里,除了林方晓和刑警队的几人,七处好几位同事也在。欧阳灿用目光一清点,这些差不多就是今天因为渔船谋杀案加班的全体人员了。
林方晓见她们出来,招呼大家各自上车,说:“地方都知道了啊,出门怎么快怎么走,等会儿店门口集合就行。小白,欧阳,上我车。”
欧阳灿很自觉地拉开后车厢门上去,见林方晓竟然特意绕过去给白春雪开了车门,扶她上车不算,还站在那嘱咐白春雪系好安全带,才关了车门往驾驶位走。她忍不住啧啧两声,说:“我姐夫今儿这是怎么了,是你晕一把把他吓着了?从来没见他这么细心过。”
白春雪笑道:“他偶尔也要表现表现的。”
“这表现的有点儿太过了,成心虐我单身狗是吗?”欧阳灿说着,往前挪了挪,扒着前座的靠背,等林方晓上车。
“嚯!吓我这一跳的,干嘛呢?”林方晓一上车,就看到欧阳灿的脸贴在座位边,人更是跟个小猴子似的黏在车座上,滑稽的很。他拿起支圆珠笔来敲了她的脑袋瓜儿一下,发动了车子。“好好儿坐着去。”
“姐夫,你和我师姐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儿啊?我怎么闻着有点儿不太寻常的味道……”欧阳灿换了个位置,改扒着副驾驶座了。
白春雪只是笑,林方晓斜了她一眼。
“你那刚从解剖室出来的鼻子,还能闻到什么味道?”林方晓嗤了一声。
“幸福的味道。”欧阳灿嘻嘻笑着。“说说呗……怪急人的!咋那么不痛快呢?你俩平常不这样啊!”
“说不说的,过一阵子你也就知道了。”林方晓道。
“打哑谜啊……等等,过一阵子就知道了……”欧阳灿想了想,抱紧了副驾驶座。“不是吧……师姐,有啦?”
“要不说你就是个小吉祥物呢。”白春雪笑了,伸手揉了揉欧阳灿的头。“你一回来,就有好事儿!”
“那也不能算我的功劳啊。”
“是不能算你的功劳。”林方晓笑道。
“喂!当着孩子呢,瞎说什么。”白春雪嗔怪。
“孩子现在还听不到,没事儿。”
“我是说这个孩子!”白春雪又揉了揉欧阳灿的头。
林方晓大笑起来。
“什么呀!”欧阳灿按着自己这一头乱发,叫道。
三个人嘻嘻哈哈笑了一会儿,欧阳灿就问预产期在什么时候。
“早着呢,明年一月中旬。”白春雪说。
“革命事业后继有人,今晚当浮一大白。”欧阳灿开心地翘起脚来,在后座上蹬了几下。“浮一大白!”
“别别别,甭管大白小白,求你别浮!你那酒品,我们招架不住。”白春雪忙说。
“如此值得庆贺之事,怎能没有美酒助兴?”
“我说,这孩子出去这一趟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回来有点儿不正常,跟一小老太太似的。”林方晓笑道。
白春雪乐了。“我看也是。”
“对了,欧阳,老顾刚给我打电话说你同学那事儿了。他说你后来没找他。他今天上班以后问了问同事,说事情处理的挺顺利的。我说咱们今天忙了一天,根本顾不上这个‘小事儿’呢。他说让你以后有事儿尽管给他打电话……”林方晓说。
“行。我本来还想问问的,谁知道根本没空。派出所也没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