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孩是不是死了。”
这话一出将她弟弟吓得汗毛直立,连连否认。
“怎么可能,姐你可不要乱说啊,侄怎么会死?”她弟见状也是吓坏了,那见过这阵仗啊,人跟着也慌了起来,这一慌,带着杨文华更是慌乱起来。
“那让我听声音。”这声像是深井里发出的古怪咕咚声,像是在井水之下藏着什么邪魔一般,听得人身子骨发寒。
杨文华的弟弟听了也是这个反应,自然不会不从,交代了店里的事情便马上起程去往医院。
杨文华弟弟不是个笨人,就算再笨也听得出他姐今儿个不对,像是发狂的母狮一般,肯定是遭了什么事,正在气头上,要见了孩子的相,听了孩子的声才能稳下来。
如此,他姐发话他也不敢不从,出了店门骑上门口的自行车便往医院赶去。
“我二十分钟就骑到医院,姐你放心,我马上让你听着侄的声,你不要担心,你切莫不要担心。”她弟心也巧,能推出个大概,如今稳住姐姐,自己呢,就快速上到医院去,解了姐的心结。
另一头的杨文华,坐在床上,手头竟摸出串木雕佛珠来到手头转动,嗓子里吐了几个音来。
越念,心却越浮躁。
她不信佛,也不信道,这些东西都是地摊上看着好玩,看着好看才买来的,现在这些个东西都不能安心。
她脑里装不下东西,只能装下一个声音。
孩病了,孩要死了。
接着她又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福祸并来,祸来了,福来了,但祸福不相抵,该来的不还得来。
那道士既然知道我身上有事,我孩身上有事,是不是就意味着他能救我,能救我儿。
想到这,她觉得等不得,等不了,于是她挂了电话,即刻去寻那鼠脸道人去了。
只要能救自己的孩,什么代价她都愿意付,什么责她都愿意担,若是那报应要偿还,只管要了她命去。
于是她打开自个的出租车车门,踩着油门就往之前去的那美容院去了,那道士应该还在巷子里,只要寻到了他,她儿就有救了。
这次她没有再把出租车停在美容院尽头的巷子里步行前往,而是直直地将车子停在了美容院门口,然后冲也似的窜进之前那鼠脸道士摆卦的地方,却发现那摆在巷子里头鼠脸道士摆卦的地方已经空了,只留下之前见过的桌椅,至于坐在上面的人,早就已经不见了。
见此一幕,杨文华的担心化作了一口气直冲天门,差点冲的她晕厥过去。
那道人不见了,那道人走了?定是生我气了,那我儿怎么办?我儿怎么办?心中开始埋怨起自己,为什么不信他人,固持己见,若是倒时害了自己孩死,那岂不是全完了。
心慌之下,她看向就在隔壁的美容院,突然想到,想到是之前那小妹引她去见的那道人,那小妹认识道人,肯定知道去哪能寻到道人。
想到此,杨文华就像是落水的狗抓到了路边稻草,全当救命玩意,死拽着不放了,发了疯一样跑进了美容院里。
“客人。”这美容院的工作人员,见到杨文华红着眼进了店,都懵了,嘴里只说出句客人便问不出过来干嘛的话来?
“常给我做美容的那个小妹呢?”
“谁?”
“就是那个常给我做美容的小妹啊。”
“你不说名字,我。。。”这店员也被问急了,这客人进来不说名字,这美容院里十来人,她也记不住这个客人哪个对哪个啊。
“我不知道名字。”她气的直跺脚,她哪记得对方名字,只是她每次来,都由那小妹迎上来接待,她从未记过对方名字。
“那长相呢?”
“就,就小个子的,短头发的。”楼下吵闹的声音引得楼上起了反应,闲下来的人有不上下了漏往下侧目。
“哦,杨姐,你来了。”其中还有一人从楼梯上扶着扶手缓缓往下走,来的人正是之前为杨文华做服务的小妹。
杨文华一见,眼里更是蹦出金光来,救星来了,救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