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主动撩拨,引火烧身,就是瞅准了他拿她没办。
然而,她终究太天真,低估了这男人的手段,忘记这副似无害的皮囊下,是只禽兽,大色狼……
月亮藏进乌云后,蒙上一层神秘面纱。
凌晨三点半,纪见星拖着软绵绵的双腿回到家,小心翼翼地上楼,回房,反锁了门,进浴室,换下所有的衣服,小团的黑色蕾丝布料,湿哒哒的,她单独放进水盆里,用洗手液洗干净手,想到他炙热的吻,想到他的手在她裙……
纪见星懊恼地捂住脸,羞得不要不要的。
呜呜呜,为什么后溃不成军,不停求饶的人是她啊?!
在纪见星倒到床上,卷着子滚来滚去的时候,二楼东南角的房亮了灯,还未入睡的纪承曜手臂撘着外套,坐电梯来到一楼,安静走出别墅,握着手机,拨了某个号码,不等那边的人出声,他淡淡问道:“喝一杯?”
谈行彧暂时求婚成功,尝到半边风月,正是快意之时,收到未来大舅子的喝酒邀请,敛了眉的风流之色,坦然赴约。
纪承曜约的是离家里近的清吧,没具体说约几点,他是走路过去的,等到了目的地,已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
清吧客人不多,零星分散在各处,染着酒的轻音乐,令人迷醉,昏昏欲睡。谈行彧坐在角落的位置,光线昏暗,不清表情,但纪承曜明显感觉到,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心浮躁。
哪怕空等了很长时。
纪承曜微微颌首,算是过招呼,在他对面坐下,要了一杯威士忌。
他们皆是各自领域,出类拔萃的男人,类似于A市与桐城的缩影,王不见王,本应萍水逢,或者成为淡如水的君子之交,但因为他们以不同的情感,深爱着同一个女孩子,所以,他们坐到了同一张桌边。
谈行彧以为他们的话题围绕她展开,可纪承曜没有按照套路出牌,他拿杯子,轻晃,浅酌了口酒水:“好喝的威士忌,在南极。”
“五万年前的蓝冰,清澈透亮,撞上棕黄带红的酒液,喝过一回,再忘记不了那种味道,是独特的味觉记忆,一旦锁定了,便是永生难忘,即使找到同样的替代品,”他指尖敲了一下杯壁,清脆的“叮”声发出,“是将就。”
这是在说威士忌吗?
不是。
谈行彧颇有同感,轻笑着说:“我在南极,没喝过蓝冰威士忌,但见过一颗亮的星辰。”
漫天星河,唯有她,是宇宙的中心,是属于他的那颗星。
比蓝冰纯净,比月亮耀眼。
纪承曜很久没有过这种棋逢对手的畅快感了,举杯和他碰:“南极是地球上的后一片净土,希望在我们的守护下,这片大地永远圣洁、美丽。”
“然,”谈行彧郑重事地点头,达成共识,“这是我的心愿。”
音乐换了一首又一首,客人只剩下角落的两位帅哥,吧台后的酒保背过身去,了个大大的呵欠。
外面,天色微微明。
纪承曜饮尽威士忌,拿了外套,站来,准备告辞了,他走出两步:“她是我们家重要的宝贝,如果有一天,你们没有办继续走下去,请你给她自由离开的权利。”
他见过太多因为利益结合在一的夫妻,没有爱情的养分,成为互折磨的怨偶,所谓豪门世家,对女人来说,不过是金碧辉煌的坟墓。
或许在外人眼里,两家背景悬殊,是纪家高攀了谈家,谈行彧不在乎世俗偏见,挡在前面扫除障碍,纪承曜信他是真心爱着妹妹的,可谁保证,这份爱意永不退却?
在爱时,倾所有地去爱,若是不爱了,就利落分手。藕断虽丝连,破镜难重圆。
至少,曾经轰轰烈烈爱过一场。
谈行彧身,和他在同样的高度,从容笃定地回答他:“不有那么一天。”
纪承曜听着了,拍拍搭在肩上外套,挥着手,头不回地走出门。
启明星亮在天际。
纪承曜步伐轻快,只用了半小时回到家,穿过蔷薇盛开的花园,外套袖口沾了晨露,似水墨画,他对着花,凝眉,想了故人,沉思久久。
天光大亮,萧静柔刚吃了安眠药,睡下没多久,就大喊大叫冲进房的妈妈摇醒,神经好像快要断掉了,她痛苦地捂着头:“妈妈,别吵我。”
自从在音乐上,受到谈行彧纪见星那一吻的重创,萧静柔整个人垮了,对什么都提不精神,整天关在琴房,钢琴弹得乱七八糟,只为宣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