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眉微蹙的样子,苏曜见了,目光循着望去,浓眉就皱了起来。
苏曜已然扬手,抽了一旁的纸巾,又去一旁的饮水机接了点热水湿了纸巾。
“湿着擦,不然伤口会疼。”对于自己的行为,他这样低低的解释了一句,已经替她擦了。
那个时候傅夜七淡淡的皱眉,从他开始竞选副总理时,她开始有意疏远这个男人,可是每每他这样关心时,总是忍不住想,她是不是错看了他?
她是不是太习惯于用政界的目光去看这个相识了二十来年的男人?
低眉,见了他修长的手指,捻着纸巾,不知是不是从来没注意过,才发觉他的指节白皙到苍白的地步,想比沐寒声的性感,苏曜的手多了斯文的味道。
“你最近生病了?”她忽然这样问。
苏曜给她弄完伤口,本想说一会儿去办公室给她拿双氧水消毒,却听了她这么问。
略微蹙眉,“怎么这么问?”
她看了看擦破皮的地方,笑了笑,“你脸色不太好。”
指节更是过分苍白。
苏曜淡笑,素来的温和,“我极少生病,你不知道?”
是吧,她想,总归很少听到他生病,一年就那么一两次。
关于此前他与沐恋的事,傅夜七也不好提,两人已然并肩投入工作——阅兵在即,容不得拖延。
……
傍晚下班时,苏曜说:“一起用晚餐再送你回去?”
她想了会儿,想着要不要回家等沐寒声吃饭。
可苏曜已然看出了她所想,没有多少情绪,纯粹一笑,说:“沐寒声最近都不会有空会去吃饭吧?”
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略微蹙眉。
一同去酒店的路上,彼此之间话不多,有也是无关紧要的讨论着关于阅兵的事。
可她有一种很怪的感觉,好似近日除了阅兵一事,政界还有别的事,而且她不知道,可苏曜是知道的。
是沐寒声不让别人透漏给她的么?她这么想,所以一直没有开口问任何人。
两人的晚餐之间,不知怎么的,苏曜提起了黎曼。
“她父亲找过我。”苏耀说。
傅夜七略微蹙了一下眉,黎青山倒是挺会利用关系的。
但她知道,苏曜没有帮忙,或者,有蓝修在,别人帮不了忙。
“我倒是去看过她,还在病床上。”苏曜淡淡的说了一句,因为他的重点,并非黎曼,而是蓝司暔。
傅夜七自然是懂的,用餐的动作顿了顿,终究略微勉强的笑,“关于瑾儿的身世,此前,一直不便跟你说,说起来,瑾儿该喊你舅舅!”
所以,她如今,把他当兄长看待,哪怕关系疏远了。
苏曜终于笑了一下,那双干净的眼底,轻轻的幽暗之余,好像有一些情绪一闪而过,剩下的,还是清澈。
“我还只是在去年的阅兵仪式见过他。”苏曜微微温和的笑。
哦,对了,瑾儿去年就是被邀请的特别嘉宾。
她淡笑,“有空的话,专门让他见见你。”
而一提起这个,她猛地想起,“今天瑾儿生日!”
是么?苏曜跟着神色微紧,看了她,怎么办?
“这个时候,恐怕被管家接回玫瑰园了!”她说着,给儿子的手机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