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之后,稍事休息,赵煦就主动请向皇后继续‘辅导功课’。
向皇后自然欣然应允。
不过,这一次的功课,并未辅导太久,不过半个时辰,在庆宁宫外侍奉待命的严守懃就急匆匆的进来,给正在辅导赵煦功课的向皇后行了一礼,就奏道:“圣人,三省两府的宰臣,都到了庆宁宫外,求见皇子延安郡王!”
向皇后诧异的抬起头,看向严守懃:“髃臣们为何到了庆宁宫?他们又为何要求见我儿?”
严守懃拜道:“奏知圣人、奏知延安郡王:宰臣们来此,是来请延安郡王移殿福宁殿!”
向皇后一听此话,立刻站起来,身体有些颤抖:“难道是……”
眼眶里,已经有眼泪在打转了。
在她看来,宰臣们如此匆匆,只能有一个可能——福宁殿的官家,已经进入弥留之际了。
宰臣们需要六哥,立刻去御前!
“奏知圣人……”严守懃见状,连忙道:“大家龙体,暂未有异!”
向皇后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问:“那髃臣们,缘何如此?”
严守懃答道:“臣实不知,只知今日早间,三省两府宰臣入内恭问大家圣体之后,退于都堂之中集议,然后,宰臣们便上书保慈宫太后娘娘,请谒延安郡王并请延安郡王移殿福宁殿,以奉大家御前!”
向皇后听完,还没有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听到了自己身旁的皇子,呜咽着、哽咽着、抽泣着。
然后抱住了她的腰,抽泣着问道:“母后……呜呜呜呜……母后……可是父皇……父皇……”
低头一看,六哥的眼泪,正大滴大滴的从眼眶落下。
哭的原本可爱乖巧粉嫩的小脸,都已经变形。
向皇后看着,顿时心疼不已,连忙抱住这個孩子,安抚着、抚慰着:“我儿不怕!我儿不怕!”
“你父皇龙体并未有事!并未有事!”
说着,说着,向皇后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可向皇后,永远不会知道,其实,赵煦对此,早有预计。
这一切,甚至就在赵煦的计划中。
问:少年天子,如何掌握大权?
答:可学康熙,密备忠勇之士,于禁中忽然发作,擒拿权臣,然后以亲信接掌有司。
可,那是满清的例子。
满洲自有制度,什么制度?八旗啊。
康熙这个鞑子君王,除了是皇帝外,他还是奴隶主。
所有八旗包衣奴才的主子!
故而,满清一朝,大臣以可在君前自称‘奴才’自傲。
不是贴己人,不是心腹亲信。
一般人想自称‘奴才’,立刻就会被训斥!
满清帝王,也是以八旗奴隶,统治国家,监视四方的。
可大宋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