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米听了鲁三七道歉的话,转身好笑的看着他,她想看看他的脸皮有多厚。
可是,人家不是这么想的,鲁三七见徐小米愿意看自己了,忙不迭的走近徐小米道:“徐姑娘!之前在下真不是针对你,这县城里骗子太多……”
“哦?听鲁大夫这么说,你们家的家境很好嘛?看见穿得普通一点的人,你就不会相信人家嘴里说的话?
可是,我徐小米来买的是药,又不是来显摆的,不管穿好穿孬能碍着你一个大夫什么事儿?你要在哪里横加阻拦?”
徐小米觉得听他说话心累,没等他说完就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并问道。
“是是是!徐姑娘说的是!以后,在下再也不这样做了!”
鲁三七摆出一副很受教的样子答道。
“只是,姑……”
“好了!本姑娘不想再为这事儿纠结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徐小米见他还想说什么,又一次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这次鲁三七转身默默的走开了。
徐小米想到他当时说的话,他这不是犯错的问题,而是思想问题人品问题。所以,徐小米根本不想听他解释什么。
这时,通往后堂的门上的布帘子被掀开,魏樁从里面拿着一个红布包走了出来。
笑嘻嘻的看着徐小米说道:“徐姑娘!呐!就这些了!”
徐小米接过魏樁手里的布包,拿在手里打开一看,只见里面一颗颗豆粒大小鲜红的晶体。
徐小米伸手拿了一颗我手上,借着门外的阳光,徐小米仔细看了看这上好的朱砂。
这应该是粒砂,徐小米看着一颗颗鲜红如血的砂粒,就像看见了一颗一颗凝固在一起的金子。
于是,傻呼呼的呵呵笑起来。魏樁看着她那样拿着朱砂呵呵的笑,吓得以为她是中邪了呢!
谁知道徐小米呵呵傻笑了一会儿,又把手里的朱砂放进红布包里,看着魏樁问道:“魏公子!这朱砂你打算给我算什么价啊?”
魏樁看她又正常了,自己却傻乎乎的看着徐小米笑着说道:“呵呵!徐姑娘你看着给吧!”
徐小米美目圆瞪的看了看魏樁,哈哈大笑着说道:“哈哈……魏公子说笑了吧?
你们长青药铺在这金泉县城里,药是最齐全的,也是价格最贵的。我怎么知道你要给我算多少银子呢?”
魏樁听了,生怕徐小米误会,想想不管徐小米是不是那什么县令的表妹,她今天都是来买药的。
所以,她不管处于哪一个角色,自己都要以诚信为本。
假如,她只是单纯的来买药的,他长青药铺也不失为金泉县最大的药铺。那她要真是县令的表妹,自己作为一个商户那里得罪得起啊?
于是,魏樁忙说道:“徐姑娘你放心,为了先前鄙店伙计对姑娘的不敬,本少东家诚恳的向姑娘道歉,为表歉意在下将今日内,姑娘在本店购买的所有药物一律半价。”
徐小米听了盯着他看了整整两分钟,在这古代,可没有那个女子看男子这样肆意妄为的。
最后魏樁一个大男人也被徐小米看得满脸通红,不好意思再看她一眼了,徐小米才确定他说的是真是假。
“魏公子!那你这朱砂算我多少开个价吧!”徐小米问道。
魏樁见她那么爽快,也真诚的说道:“徐姑娘,实不相瞒这朱砂是从邻国买来的,我大周境内不产朱砂,所以,这朱砂平常买给药商或者医者,都是二两银子一钱。
可是,今天,徐姑娘这里,在下给你算一两银子一钱。徐姑娘要买多少?”
徐小米听了,瞪着她那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魏樁,脸上挤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心道:我的妈呀!这么贵?这朱砂石体这么重,一钱有几颗啊?
一两银子一钱?一两银子得买多少麦子,多少稻谷啊?她们家年前,五口人半年都用不了一两银。啊!
徐小米肉疼了半响,最后,还是想到现如今自己必须买朱砂回去提炼汞,才能让那五个人帮自己赚更多的银子。
于是,慷慨的让魏樁给她称了一两朱砂。
魏樁让伙计给她把朱砂称好,拿布包装好,递给她她一把接过来,却迟迟不想摸银子出来。
魏樁就站在她面前,玩味的看着她。徐小米慢慢的从衣服里层的口袋里摸出一张十两的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