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瑶那会儿突然看她时,她还真就是懵的,差点儿没接上这出“对手戏”。
“娘娘冰雪聪明,怎会接不上呢,刚才不就说得挺好。”沈知瑶看着她笑。
“我看胡小仪也不是没脑子的,明显反应过来了,看起来就不是个善茬,怕是不会放过你。”庄贵妃忍不住提醒。
“我不找她的事,她也未必能放过我,那人早就盯上我了,不管我作何动作,都是一样的,接下来,就各凭本事吧。”想起陆小仪的种种行为,沈知瑶满是不屑。
“她也未必好过,赵贵妃可也盯上她了。”庄贵妃道。
“娘娘也得做好准备,这人阴着呢!您可得好好查查手下的人。”沈知瑶可真担心永福宫里还有奸细。
庄贵妃深深地看着沈知瑶,此时,她才终于有了和这人是队友的感觉,她本想下意识地回一句:没关系,咱们还有皇后娘娘呢。
可她又生生将这句话咽了下去,只轻声回了句:“好。”
后宫争斗风云变幻,任何人都有可能随时领了盒饭,陆婕妤的突然陨落,给沈知瑶带来了不小的刺激,她不想自己也落得如此下场,也不想队友遭此变故。
沈知瑶只想把在意的人事物都掌握在手中。
此时,玉泉宫里则充斥着赵贵妃几人的笑声。
吕淑妃一行人回了玉泉宫,便给赵贵妃讲述刚才在筝芙轩里发生的趣事。
“哎呀,这个锦淑仪,平日里是真招本宫烦,可她收拾起胡小仪的时候,还真让本宫舒服。正应了那句话,‘恶人还需恶人磨’啊!”赵贵妃笑得很是开心。
“就是,娘娘您是没看到,锦淑仪给胡小仪挖的坑,竟是一个接着一个,刚开始我愣是没看懂,还在想锦淑仪到底是抽了什么风,竟肯这么捧着那人。”张嫔嗤笑道。
祝宝林眼珠一转,道:“早晨我听奴婢说,她们去膳房提早膳时,便听有人在传筝芙轩里,那久马的打油诗,很是精彩呢!如此巧合,该不会就是锦淑仪搞得贵吧?”
祝宝林的父亲祝城曾被沈知瑶狠狠收拾过一顿,差点儿把膝盖给整废了,还在床上躺了很多天,她可深知沈知瑶的厉害,一下子就联想到一起了。
“居然还有这种事?”赵贵妃愕然。
随即,她便唤来了代桃问:“咱们玉泉宫的人可曾听说了那些关于久马的闲话?”
“主子,我们几个都听说了,只是那会子没多想,也没顾上禀报给您呢。”代桃道。
“哎呀!”张嫔突然拍手笑道:“这个锦淑仪,真是坏得叫人喜欢!哈哈哈……”
“可别光顾着笑了……”赵贵妃很无语地剜了她一眼,吩咐道:“你们别光顾着看热闹,把听来的东西加工加工,也跟着传吧!”
“是。”众人相视而笑,便都各自回去照着办了。
就这样,在大家难得同心的努力下,筝芙宫久马公公的“英雄事迹”被传遍了后宫各个角落。
“混账久马好张扬,不敬主子好猖狂,稍有怠慢顿发狂,实为其主更猖狂。”
类似的这种打油诗、段子在宫中传得栩栩如生,任谁听了都觉得真切。
传到最后,大家从开始的谴责久马,变成了谴责放任奴才作威作福的胡小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