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芸!”李彩云和兄弟俩推开门,一起冲了进来,脸上俱是担忧。
“怎么了?”众人齐声问道。
“我没事。”梁小芸擦了擦额上的汗珠,道:“做了个噩梦,吓醒了。”
“感觉还好吗?”李彩云上前揽住女儿,“头还晕嘛?”
梁小芸轻轻动了一动,发现自己真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微笑道:“我好多啦,可能是前阵子没有休息好,好好睡一大觉就没事了。”
几人围着关心了一阵,发现她好像真得没什么事了,才又都撤出去干活。
有梁岳和梁鹏这两兄弟在,盖一座马厩自然不是大事,一会儿功夫也就弄好了。高高的马厩中间隔了一道墙,完美的将悟道树挡在了里面。
这座马厩的规模看起来确实要比他们的卧室都大,可外人问起的话,梁家人也有话说。
太子殿下的马,住得宽敞点怎么了?
踏雪龙驹恐怕不知道,自己还没入住,马背上就已经多了一口黑黑的大锅。
梁岳将刚刚得名“大黑”的踏雪龙驹牵进去,发现它居然不困了,精神矍铄的在那里转圈。
他猜到是与隔壁的悟道树有关系,不过一匹马也泄不了密。虽然天生灵性强,可这一匹马距离化形成妖也还有很远,倒也不必太担心。
到了晚间,梁岳又去奔赴另一场宴席。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小院保卫战的第一步,自然是要搞清楚福康坊的回收项目究竟是谁提出来的、又是谁在负责?
梁岳在工部之中唯一的人脉,大概就是陈举的那两个狐朋狗友了。于是他让陈举帮忙,今晚设宴再叫一下二人。
虽然是以陈举的名义,可因为是梁岳提出的,所以地点没有选在红袖坊,而是定在了城南最气派的一座酒楼——福鼎轩。
此地的规格一点不低了,若不是如今小小的发家致富,梁岳路过的时候都不会朝里面看上一眼。
福鼎轩的包间内,梁岳依旧是与陈举同行,一到达却发现,那二人已经在房间里等候多时了。
两个人都有一些变化,胡鹏的神情不再轻佻倨傲,反而躬着身很卑微似的。苟有的胖脸都瘦了不少,眼神中还有一丝憔悴。
“哟。”陈举一进屋,便问道:“哥儿俩又来这么早啊?”
“嘿嘿,来得早些,免得你们等了嘛。”胡鹏起身笑道。
苟有同样起身相迎,神态恭谨,“陈兄,梁……大人,既然你们都到了,那就叫他们上菜啦。”
“不用你们操心,当然是我来安排啦。”陈举也笑道:“这么客气做什么?”
胡鹏与苟有的脸上都有带着几分苦涩和尴尬的笑容。
梁岳猜测,可能是因为自己身份的变化。
上一次聚会的时候,这两个官二代其实都不大看得起自己,只不过因为是陈举带过来的朋友,才给自己些许面子。
可现在自己已经是太子伴读、诛邪司行走,俱是大有前途的职位,他们的心态应该也有变化。
等一应菜肴酒水上齐,陈举才提杯道:“这一次请大家吃饭呢,是因为哥们儿我马上要转去诛邪司任职了,这多亏了梁岳。胡少和苟少也都是我最好的兄弟,以后大家还是互相扶持、多多照应。”
“一定的!”胡鹏、苟有纷纷举杯应和。
几番恭维祝福之后,梁岳正想着该如何将话题引到工部上去,反倒是胡鹏先开口了。
“其实我们今天来呢,除了给陈少庆祝,也是有些许的请求,想要拜托梁大人。”他举着杯,细声细气地说道。
“诶。”梁岳道:“胡少你叫大人就太生分了。”
这俩兄弟,和之前的反差实在太大了。
“梁兄!”胡鹏又重新叫了一声,才道:“这一次你孤身阻止通天塔案的英勇事迹,我们都已听闻,还听说……你会与饮马监联合追查此案?”
梁岳闻言微微一笑。
果然官场上是没有秘密的,下午才和太子敲定,把消息递到饮马监,晚上就已经被他们知道了。
“毕竟是我最先发现的端倪,对此案略有一些了解,配合他们调查一下罢了。”梁岳淡淡说道。
“唉。”苟有叹了口气,“饮马监昨晚便传唤了一批与此有关的工部官员前去,我们二人的父亲,也都在其中。”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