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下楼吧,这边再多几个人都能把路堵了到时候怎么下去呀。”乔溶溶一催,傅征就不想这么多了。
反正钱已经准备了,给乔有田还不如被溶溶拿着呢。
难道是昨天买东西的时候自己说,不如她拿去买裙子穿,所以她今天这么大胆?
“都是为了我……”
“你说什么?”
“没,我没说。”傅征下楼恨不得一下走三四个台阶。
下楼后,几个青年帮忙把大衣柜和缝纫机都抬到了车上,昨天买的一些东西也被送上车,乔溶溶告诉亲妈,自己被子下有一封信:“等我离开后,你自己慢慢看。”
这时候,傅征也上了车斗正对乔溶溶伸出手。
楼道上传来噼里啪啦的踹东西声音,说我才不要这些垃圾,乔溶溶最后回头看一眼这个家,
瞧见了母亲和愤愤不平的哥哥说话,瞧见了父亲铁青着脸色,接受其他人的恭维,以及催他散糖散烟的众人。
瞧见了林芙蓉说完不要垃圾后,不知道怎么的和陈坪一路打闹下楼,在人群后拉扯,一个要走一个要挽留。
她勾勾嘴角,再也不瞧这些人,伸手握住了傅征。
身体轻微的失重感,下一刻,乔溶溶被傅征揽在怀里,又一触即分。“你扶好车斗。”
“好。”乔溶溶站在傅征身边,像是一脚从泥泞之地,踩在了干净的土地之上。
车子启动,乔溶溶听到车子后面跟了几步的街坊,嘴里说的都是祝福的话,也对他们挥挥手。
再见哥,愿我辛苦考上的工作,你这一不会画画、二写字跟狗爬一样、脑子里没三两墨的废物,能做得长久。
再见妈,没了我给你承担了所有家务和当出气筒,就没人成为你勤快三娘的绊脚石,
你可以独享工作和家务的双份快乐,好好指望你的儿子如你说的那样,为你的下半生负责。
再见爹,拿着那三四十块钱,永远和王家、林家,有个搅和个没完的下半辈子。
还有自己书写了一个晚上的那一封、添油加醋描写乔大花和乔有田关系的信件,摆在一旁的报纸投稿方式,足以提醒他们,如果再冒犯她,这点破事将会成为全镇笑谈。
卡车隆隆,将这对新人载到了傅家。
傅家人和亲朋早就等候在家。
见到傅征带着乔溶溶进来,傅母连忙招手,示意两人去她身边。“知道你们着急走,大家紧赶慢赶的,给你们张罗了这些,大喜的日子还是要热闹一点的……”
乔溶溶看着满地的东西,和桌上一个个红包,妩媚的桃花眼都成圆圆的杏仁眼了。
这么多!
“没见过那么多红包吧,结一次婚可挣不少呢。”斜刺里,插过来一句惹人不悦的话。
乔溶溶这次没选择装可怜,这点情趣跟傅征玩玩可以,面对这种给人不痛快的,自然也要让对方不痛快。
她笑盈盈的,看着说话的武诗云。“你结几次婚了这么有经验啊。”
武诗云怒瞪:“你说什么呢!我还没处过对象呢!”
“哦,是吗,没处过就没处过吧,我也不认识你,但你这种思想可要不得啊,结婚是图共同奋斗一辈子,而不是用来挣钱的。”
这话扯到思想格局上,可就不妙了,立刻有相熟的人打圆场:“她就是个假小子,胡咧咧呢,甭管她,来我瞧瞧,果然水灵,性格也落落大方。”
几个女人围了过来,说了一些吉利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