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一路行回简府后,把自己关在房内,洗了一个多时辰。洗完后便一头栽倒在床榻上,一直昏昏沉沉的睡到了第二天凌晨。
若不是怕错过早朝的时间,简直觉得自己还想继续躺着,根本不愿起来。
那人体力可是真的好。
把他折腾的浑身上下都是深深浅浅的痕迹,连脖颈间都是点点殷红。
不知道这一路从相府走回家,有没有被人瞧了去,沈青轩绝对是故意的。
不过逃避和退让终究都不是他简直会做的,他只能面对,只希望在朝堂上,沈青轩不是私下这般的不知廉耻。
自小就被自家爹爹教导,以至印入骨子里面的忠君两字,让他不得不强迫自己,继续做好自己该做的责任和承担他该承担的担当。
因而此时的简直根本没有半点理由说服自己继续躺着。
天刚微亮,他便起身简单的洗漱一番后穿上官服套,本想喊贴身的小厮,却不知平日总爱在自己眼前晃荡的乐平去了何处。
只能自己喊了府里头的马夫,送自己前往宫门口。
一路忍着身下传来的阵阵疼痛,等到了宫门口的时候简直早已出了一身的冷汗了。
但是在他跨出轿帘的时候,除了脸色发白之外,与往日并无不同。
简直小心的迈着步子,尽量忽略那每走一步都让他疼的咬牙的痛处,直到他进了清华宫的正门口。
刚一站稳,便发觉平日那些同僚看自己的眼神有所不同。
莫非是自己走路的样子,让他们看出了端倪?
简直不由心中一惊,心里对沈青轩的恨意又加深了几分,从小到大,他没有这么明显的恨过一个人。
简直不由暗自回忆,自己一路走来有何不妥,思索了不少时间,仍是未曾发觉有何不妥,便索性不再去想它。
平日里那些人虽然总是排挤着他,今日却是越发的不同。
简直无意中瞟到几眼,发觉有人甚至伸手指指点点指着自己,然后同边上的人轻声的说了几句。
“该死的沈青轩!”简直心中一把无名的怒火再次燃起。
定是沈青轩为了整他,把昨晚的事情传了出去。
心里念着,不由恨恨的盯着清华宫的正门瞧去。
一旁的其他官员见状,皆纷纷停止了先前的那些小动作,带着些许惧意看向简直。
简直见状又觉奇怪,但又不愿上前相询,故而便只选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位置站着,跟一众朝臣一起等着卯时过后,沈青轩的到来。
卯时刚过没一会,就在众臣议论纷纷的时候,摄政王沈青轩终于现身了。
他的步履沉稳而淡定,目光深邃而冷漠,一身华丽的摄政王的朝服更显示了他的尊贵和权倾朝野。
他走过来到皇座左侧的座椅前,一甩衣袍,利落的坐了下去。
那是专为他设的座椅,象征着他在朝堂的独特地位。
他的出现,整个大殿一下便变得极为安静,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
简直看着沈青轩,与他的憔悴不堪相比,面前的沈青轩就显得尤外的精神矍铄。